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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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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最优秀企业却有着最低调的领导者,这或许是一种自然规律。

  2002年的北京国际电信展上,华为总裁任正非正在公司展台前接待客户。一位上年纪的男子走过来问他,华为总裁任正非有没有来?任正非问,你找他有事吗?那人回答,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这位能带领华为走到今天的传奇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任正非说,实在不凑巧,他今天没有过来,但我一定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他。

  关于任正非的神秘出没还有很多故事。有人去华为办事,晕头转向地换了一圈名片,坐定之后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有一张是任正非的,急忙环顾左右,斯人已踪影不见。有人在出差去美国的飞机上与一位和气的老者天南地北地聊了一路,事后才被告知那就是任正非,懊悔不迭。这些多少带点演义成分的故事说明,想认识任正非的人太多,而真认识任正非的人却太少。

  隐而不藏

  任正非的面孔在公众视线中消失,是1998年以后的事。1998年的华为以80多亿元的年营业额雄居当时声名显赫的国产通信设备四巨头“巨大中华”之首,势头正猛。而华为的首领任正非不但没有从此加入到明星企业家的行列中,反而对各种采访、会议、评选惟恐避之不及,直接有利于华为形象宣传的活动甚至政府的活动也一概坚拒,并给华为高层下了死命令:除非重要客户或合作伙伴,其他活动一律免谈,谁来游说我就撤谁的职!整个华为由此上行下效,全体以近乎本能的封闭和防御姿态面对外界。

  近两年来,华为的壁垒有所松动,出于打开国外市场的需要,与境外媒体来往密切,和国内媒体的接触也灵活不少,华为一些高层也开始谨慎露面。唯一没有解禁而且没有任何解禁迹象的,是任正非本人。

  和其他因为种种原因保持一定程度“低调”的企业家相比,任正非消失之彻底、规避之严苛,在旁人看来已几近刻意。有人曾问任正非的一位好友,任正非退居幕后或退休时,是否可能会以合适的方式总结一下他多年来的创业经历?回答是:不可能,而且永远不可能!

  但是,不露庐山真面目的任正非却有着许多争相展露头角的企业家根本无法望其项背的影响力。这一方面是以华为在行业乃至国际市场的实力和影响力为基础,同时也是任正非本人看似扑朔迷离实则清晰鲜明的个人形象所致。每每到华为发展的关键时刻,任正非即适时抛出《华为的红旗究竟能打多久》、《华为的冬天》等充满了使命感和忧患意识的文章,这些文章或演讲稿不仅在华为内部流传,在同行乃至整个企业界都流传甚远、万人争读,有人甚至能大段背诵出文章的精华部分。而与此同时,《我的父亲母亲》这样的文章又展现了任正非理性和激情背后温情的一面。

  如此的“语录”或许并不是任正非刻意所为,但这种偶尔露峥嵘的方式却一再成功地强化了他的存在感。以至于华为的同行曾不无艳羡地猜测,任正非施展影响力的策略的确高深。

  有人把任正非如此做派归结为华为所面向的是行业和企业客户,不需要像终端产品厂商那样“牺牲”高层而在大众中做形象。任正非在公司内部也经常讲:“我们不是一家上市公司,没有向公众披露内部信息的义务,只要对政府负责,对企业经营负责就行了。”即便外界因华为的谨小慎微有各种或正面或负面的猜测,华为也从不给外人满足好奇心的机会。

  华为内部还有一种说法,任老板秉性耿直,说话太冲,并不是一个善于双向沟通的人,这是华为相关人士及任正非本人都尽量避免让他出面的一个原因。天津有位副市长访问华为时曾向任正非讨教:“为了帮助企业发展,你认为政府应该做些什么?”任正非的回答让在座的人大吃一惊:“政府对企业最大的帮助就是什么也不要做,只要将城市的路修好,公园和道路旁边的花草种好,这就是对企业最大的帮助!”

  任正非也因此得罪过重要客户。一次去拜访当时的广电总局领导,不等领导开口,任正非就连珠炮般讲起了华为产品的优势。领导不耐烦了,只好打断他:“你们华为的产品全是第一,没有第二!”会谈气氛因此陷入尴尬。任正非很清楚自己难以改变,他经常在公司内部说,等华为上市后,他就不能再做CEO了,否则他的出言无忌会让华为股票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谁能受得了!

  另外,任正非在《我的父亲母亲》一文中总结说:“由于家庭原因,文革中,无论我如何努力,一切立功、受奖的机会均与我无缘。在我领导的集体中,战士们立三等功、二等功、集体二等功,几乎每年都大批涌出,唯我这个领导者从未受过嘉奖。我已习惯了我不应得奖的平静生活,这也培养了我今天不争荣誉的心理素质。”

  华为日益成为公众瞩目的焦点,华为的首领却坚持只让公众看到他的背影,这仅仅是因为上述的原因吗?

  政治定位

  与任正非同时代的企业家大都有脱不去的政治底色,尽管他们的工作与政治无干,但是他们的成长背景却让他们的思维与政治有着莫大关系。任正非的青年时代是在文化大革命的风雨中度过的,他后来回忆说:“文革对国家是一场灾难,但对我们是一次人生的洗礼。文革使我在政治上成熟起来,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书呆子。”

  1996年,时任国家科委副主任的朱丽兰参观华为,与任正非等高层沟通。之后朱丽兰在其他场合评价说,任正非是一个企业家而不是政治家。但是任正非听到这一评价后曾经私下表示:“其实我就是一个政治家。”

  任正非有如此强烈的自我政治定位,始于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和历练,成熟于后来的自我修习与运用。除了学习科技文化知识之外,任正非非常注重政治学习,熟读《资本论》等著作,而研读最深的还是那四本《毛泽东选集》。从任正非所写的一些文章和讲话的标题如《目前的形势与我们的任务》、《希望在你们身上》中,很容易感受到毛泽东思想对他的巨大作用力。

  任正非自认为近些年来他的思想认识早已摆脱毛式“一分为二、非黑即白”的窠臼。企业中充斥大量错综复杂的矛盾和悖论,一分为二的哲学根本无法应对。任正非提出了所谓“灰色”理念,灰色就是黑与白、是与非之间的地带,灰色的含义就是不走极端,在继承的基础上变革,在稳定的基础上创新,在坚持原则和适度灵活中处理企业中的各种矛盾和悖论。与早年的以运动治理企业相比,任正非近年来对华为的塑造正是他对新哲学的实践,他的政治头脑和思维也由此更加圆熟。

  性情耿直并不影响任正非将政治思维全面运用于企业经营中。从任正非的一些做法上,不难领略他那种在现实环境中务实的经营智慧。前几年,深圳流传出华为要把总部迁往上海的消息,当时的上海市长也与任正非会过面,据说还承诺了许多优惠政策。深圳市政府紧张之下赶紧许诺更加优惠的政策,一来一往之后,华为的总部留在深圳,而上海的土地也批下来了,华为上海分公司顺利开张。

  有时候,任正非的政治头脑会让那些“只知道商业的人”晕头转向。2004年,有记者偶然见到任正非,问他华为未来的发展重点。任正非回答:“我们也说不清重点是什么。未来怎么发展,我们都是糊里糊涂的。”记者追问华为未来发展的重点是国内还是海外,他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将来向哪个方向发展。”这种打到哪里算哪里的赌徒心态让记者感到疑惑,有些管理学者甚至由此推断华为在战略上可能真的出了问题,前程堪忧。任正非接着又说出了让记者更惊异的话:“我们现在生意很难做,如果我们开餐馆就好了,毛利会更高。”

  开餐馆毛利率也许很高,但规模却很难上去,如果规模上去了,毛利率自然要下来,任正非不会幼稚到不知道究竟是微软、英特尔的毛利率高,还是麦当劳、肯德基的毛利率高。他也不会真的不清楚华为未来的发展重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披露。任正非面对记者如此乌龙,更多地是说给政府听,希望国家在制订电信政策导向和设备采购时有所考虑。

  政治家的底线是安全,毕生追求及最高目标其实更是安全。任正非不是政治家,但是作为有着深刻政治定位的企业家,他也一直把企业的安全作为追求的最高目标。他有一条坚信不移的法则,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企业成为“出头鸟”是企业家的梦想,但企业家切不可太过招摇与张狂。当华为还比较弱小的时候,任正非出头露面,既不扎眼,又可为企业带来商业利益。但随着华为成为中国企业界的翘楚,并开始与国际列强抗衡,华为的事情就微妙了,各种声音、各种目的就多了,哪一天轰然倒塌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

  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不暴露,尽管这样做会有很多损失,却能规避更多不可预知的风险。比如华为内部股权是外界争议较大的一个问题,但华为却认为,如果当初按照国际通行的规则建立股权制度,要么根本无法实施,要么大家只能拿到少量可分配股权。在不规范的现行制度下,利用变通的方法建立自己的股权制度,再根据外部环境的变化不断改进,并小心翼翼从不对外解释澄清,不授人以柄,华为才一路发展下来、逐步规范起来。种种成长发展过程中的曲折,都不足为外人道。

  优秀的企业如果能总结出成长过程中的经验与教训,不仅对其他企业有所借鉴,对中国企业群体来说也是一笔财富。但华为却固执地抗拒想要这样做的任何企图,相关政府部门不止一次提出华为可以把自己的经验拿出来交流一下,华为的反应却是:企业的个性重于共性,没有任何参照价值,IBM把一二三告诉我们,我们就能成为IBM吗?更何况华为还不是IBM,还没有做得那么好。事实上,华为前学IBM,后学三星,学了很多企业,如此排斥“典型”这顶高帽,还是源于“枪打出头鸟”。

  最近两年,任正非在国内露面更少,他每年花大量时间游历全球,在各个发达市场与发展中市场上寻觅机会,在通信设备国际列强间合纵连横,寻觅可用的力量与资源。深刻领悟西式规则的同时,任正非的东方智慧又有了检验和发挥的机会。

  华为的传承

  如果仅仅把任正非对声名敬谢不敏归因于他的圆熟与彻悟,未免太过简单。任正非无意执着于个人沉浮,却将企业的沉浮视为九鼎。或者说,相对于个人今天被崇拜,他更希望以企业长存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价值。因为个人各领风骚顶多几十年,企业则可能上百年甚至更长久地存续下去。任正非从他多年模仿的对象IBM以及其他老牌企业的身上,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

  任正非不是大彻大悟的超凡脱俗之人,把自己的背影留给观众,把自己的价值熔铸在华为的基业常青梦想上,这实际上是任正非对于人生和商业两种价值观的一种统一。

  在一些场合,任正非屡次称许战国时代李冰修筑的都江堰工程。2000多年前的都江堰至今仍造福人民,可谓泽被千秋,功著万代。我们不妨把都江堰视为任正非胸有大志向的隐喻,他要把华为塑造成都江堰一样的传世之作,华为的传世才是他任正非的传世。

  把华为打造成真正的世界级企业,而且是持续经营下去的世界级企业,任正非很可能已经意识到是无法在短期内做到的。甚至,这个目标也无法在他的任期甚至有生之年实现,而必须由下一代甚至几代领导者接力完成。毕竟企业的生命必须超越企业家的生命,而企业的生命又必须靠企业家的顺利更替和稳定延续而持续下去。

  民营企业领导者换代难是个老问题,企业寿命等同于企业家寿命,中国民营企业一直就迈不过去这个坎儿。在这个问题上,明智者多,能拿自己脑袋开刀的大智者少。民营企业的领导者要解决企业的寿命问题,不仅要自己觉悟,而且必须自己革自己的命,这可不是寻常人等能够做到的。多少坐拥绝对权力而膨胀的企业家一世聪明,最终却败于自己。很难说任正非已彻底超越了名利、看清了未来,但他在自己尚头脑澄明的时候就尽力克服人性弱点、努力做出种种安排,已可称大智慧。

  1998年,任正非就从国外买回100多本台湾版《再造宏》,发给华为所有高层学习。他让部下学习的不仅是宏国际化的成功经验,也学习施振荣如何培养人、保障企业持续长久发展。任正非希望他退休之后的华为,也可以像2004年底施振荣退位后的宏一样,平淡之中稳定接续。

  随着任正非年龄日增和精力衰退,他为身退而做的安排越来越明显。大约从2000年开始,原本在企业内部是个地道“暴君”的任正非脾气渐改,无论对内对外都日益谦和。他开始控制在下属面前发雷霆之怒的频率和程度,缓解自己给周围的人带来的紧张和压力。每周还尽可能抽时间去健康中心做理疗,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点修身养性的味道。华为的一些高层感觉到,任正非正有意收缩他在公司中的辐射范围,他要亲手淡化自己在华为烙下的烙印。

  任正非对于“企业生命必需超越企业家生命的认识”,使其并不是单纯地寻找一个称职的接班人,他要做的是从制度、文化、舆论上全面着手精心安排,扫清一切可能的路障,在自己逐渐退隐、新班子逐渐接手的平稳过渡中实现企业不动声色的更替。

  对于未来的续任团队能否压得住阵脚、是否有能力正确判断企业形势的忧虑,这当然依旧是一个还没有跨过的门槛。但是任正非要改变的就是企业成败维系于一人的现状,所以续任者即便有强势人物领头,也依旧是一个团队,而且会有制度安排来解决决策机制问题,以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

  个人的“政治定位”和对企业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让我们近年来只能看到任正非的背影。这位在公众心目中难以充分透析的“灰色人”,也许永远不会走出来面向大众讲述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过,华为就是任正非,任正非就是华为。今天,到华为拜访的人常常问接待的高层:“任总在公司吗?”

  他们得到的回答往往是:“任总不在,但公司一样运转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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