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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当年粉黛,何处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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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友圈我写的影评,顺手发了)
  
   拍一个人挨打的戏,不用拍他被打得有多头破血流,只要拍旁观者的反应就够了。
  
   一个能准确地发出“Déjà vu”的教授,只能满脸煤灰地从漆黑狭窄的管道爬到自己的家。
   冯婉瑜,那个眉间一派正气的女人,却无法掷地有声地说出“我不会与我的丈夫划清界限”。
   年少的女儿只为了能跳上《红色娘子军》的吴清华,就能向组织揭发自己的亲生父亲。
  (虽未看过原着,但是也对小说中陆焉识曾是个嫌弃糟糠妻的浪子设定有所耳闻。如果是那样一个曾如此嫌弃这个家的人,却在文革中像个乞丐一样不顾一切地逃回这个家,个中讽刺想来更让人玩味。)
  
   不用让陆焉识在舞台上被狠狠地戳脊梁骨,不用让陆焉识关在牛棚里挨打受辱,不用把陆焉识放在荒凉的田野上让他一望远处只能痛哭。
  亲如子女,密如夫妻,尚在冰冷的雨夜不让离家十余年的可怜人进门喝一口热汤,你还能指望别人能对他有多手下留情?“快跑!焉识!快跑!”你跑得开天,跑得开地,跑得过组织?
  
   雨过天晴。影片后半段家中场景的打光,永远弥漫在傍晚,似乎有饭香从家中飘出的温暖时分。陆焉识归来了,他却永远地被“挡”在家门外。
   原来不仅是战争年代的血肉横飞,更让人如鲠在喉的,是和平年代的寸步难行。
   冯婉瑜把什么都忘了,却只记住了当年对父亲毫不留情进行揭发的丹丹;冯婉瑜认得所有的人,却只忘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旧时枕边人。陆焉识扮成他自己、画中人、念信的、修琴的,却依旧不能让爱人想起这个眼前的男子,就是让她在家等了二十多年的焉识。
   “三年后,文革结束”。可文革却永远都不会结束了。
   电影永远不会比现实更惨烈。
  
   《归来》与其说是一部电影,给人的感觉更像一出紧凑的戏剧。一个事件:陆焉识归来了;一个时间:陆焉识归来的那天(文革时逃跑回来的那天,火车到站的“5号”);一个地点:归来处(火车站与家)。归来,归来。归来之所以为归来,恰在于是有人愿意始终站在原地,守候着那个离家的飘零燕。
   我们不能说老谋子是怕了还是老了,这次他只是想讲一个“Going home”的故事。邹静之一向擅长于“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的把戏。如果你想看风风火火的喊打喊杀,抱歉,他给不了你一个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但时代再大,大不过人的悲欢离合。一灶小火,慢慢煨出一碗热汤,温中带辛辛中回甘,由喉入骨。
   将所有的守候凝成一个桂花香里的苍凉手势。她不再认得你,可在冬日寒夜里家楼下缩着脖子的一个哆嗦,你一抬头,哈气中看见的那盏灯,你知道那是始终在为你而亮的。
  
   至于冯婉瑜的遗忘,仅仅是因为怨、因为恨么?别忘了,陆焉识可是一个右派,是文革里的历史反革命,是一个文革里还逃跑了的历史反革命!他凭什么能活下来?那夜里,婉瑜发疯式的:“方师傅,你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这样了!”我们,都心知肚明。而那时还小的丹丹,只记住了一个铁勺。
   是我们都忘了?还是当日我们见证的就不是所谓真相?
   整部戏最妙的一个段落,大概就在陆焉识郊外找方师傅“复仇”。当我们看见陆焉识手中跃跃欲试的铁勺时,我们都忍俊不禁——但接下来呢?方师傅的妻子发疯式地大喊:“你们什么时候把我们老方放回来?我们老方可是个好人!你们凭什么把他抓走?”那天,是大年三十儿。
   你看,文革里可以救下一个死刑犯的当权者,转眼间换了天地,今日竟也成了个“归不来”的阶下囚。而当年,在把别人从人变成犯的文件上签字同意的,就是他自己。
   ——“冯婉瑜,你信不信组织?我就是组织,组织说他是陆焉识,他就是陆焉识。”
   可他要真的不是陆焉识呢?
  
   焉识,焉识。这名字啊,就起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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