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影视台词 > 影评 > 正文
文章正文

《心之全蚀》关于诗人背叛的理由

影视台词 > 影评 > :《心之全蚀》关于诗人背叛的理由是由微语录网(www.5yulu.com)为您精心收集,如果觉得好,请把这篇文章复制到您的博客或告诉您的朋友,以下是《心之全蚀》关于诗人背叛的理由的正文:

   看完这部电影的第一感觉是混乱、疯狂、颠覆,并且第一次萌生了想把一部电影看第二遍的冲动。
   关于诗人的电影,看过不多,讲聂鲁达的《邮差》,总是让人想起他那肥胖臃肿的体态,在视觉化的影像中似乎放大了聂的慢吞吞的性格,不足以显示诗人的敏感和内在的激情。塔可夫斯基等人的作者电影,还有《石榴的颜色》《诗人之血》等沉默的、风格化的、仪式性的电影,似乎过于沉迷于玄学和神秘主义的热衷。可是《心之全蚀》第一次阐释了诗人真正该是什么状态,——纯真而复杂的,癫狂而任性的。兰波和魏尔伦是一对诗人知己,他们的行为与伦理无缘,有时候甚至不惜触犯法律,只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遵循内心的感受。
   看罢电影有这样一种想法:如果魏尔伦有一个具有兰波才华的妻子,或者兰波有一个像魏尔伦一样能给他关爱的妹妹,那么同性恋就不会滋生。有时候,在两个诗人之间,之所以燃放爱情之火,似乎不是因为他们的肉体的吸引力,而首先是出于精神的原因,即使最后维尔伦仍然选择了爱兰波的肉体,但是当他这样说时,显然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
   情爱对世界、人性、社会关系、灵魂的支配力是如此压倒一切,以至于会让两个寂寞的同性诗人卷入床第之欢。最初,当维尔伦言称所谓的“爱情”时,连兰波自己也带着不可名状的嘲讽和不屑一顾。爱情——或情欲,作为这个世界上最本质的东西,遭到一个诗人的嘲讽和不屑一顾,他却只爱上自己的诗句和拯救世界的决心。当时他为了在魏尔伦面前撕碎爱情的虚伪,曾血腥地用匕首把魏尔伦的手掌戳破。可是后来,当兰波因言语冒犯而气走了魏尔伦时,兰波却悔恨流涕地写信道歉。爱到了最后,魏尔伦竟然会疯狂到用手枪击中兰波——即使只打到手掌。
   可以说,到最后,兰波自己也不懂与魏尔伦之间的彼此依恋到底有多少是爱的成分了。可是毋庸置疑的,是兰波最后再也不怀疑自己“喜欢”魏尔伦的事实了。到这时候,到底这种依恋是不是爱已经无关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灵魂已经锁定了对方,而离开对方时自己已经无法安眠了。这是一种人通过自己的感情投入而把自我对象化的过程,也是把对象主体化的过程。
   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上,兰波更显得极端、冒进、主导、大男子主义。虽然魏尔伦年纪较大,但是却扮演者小弟、随从、情欲的受者,并起着安慰和润滑两性关系的妇人角色。对于诗人来说,一切生活的目的就在于打破圈囿,活出潇洒,就像兰波所说的,他“想要成为每一个人”,这种企图的背后是要用诗人的敏感捕捉所有人类细微和隐匿的悲欢离合。“世界太老了,没有新鲜事,话都被说过了。”这句话出于《圣经》,又被无数的诗人哲学家引用,这种引用本身即是一种最浅显的互文性的证明,重复,这无疑是一个事实,并因此是人类最大的悲哀。我们活在世上最大的挑战就是怎样让今日区别于昨日,让每一天与前一天不同,可是人类在这上面明显是无能为力的。兰波的妈妈问:“你在做的事情有没有前途? ”兰波答:“我不知道,但这是我要做的事。”诗人的一生也许就在于发现。突转和发现,也是亚里士多德赋予悲剧的两大任务。就连兰波与魏尔伦的同性恋,也未尝不可以理解为一种对打破禁忌的美感的致敬、对人类情欲的多种可能性和归宿的探讨。
   《心之全蚀》中诗人的最大的特质就是怀疑、拒绝、任性。拒绝爱情、拒绝异性妻子、拒绝上流社会、拒绝庸俗、拒绝无关痛痒的生活方式......这让我想起《月亮和六便士》中的画家克里斯特兰德。不过在《心之全蚀》中,人物是感受性的,而并不是蛊惑与生物本能。至于对爱情的投射对象的撕心裂肺的迫害,以致以死相逼,则让我想起了《感官帝国》、《苦月亮》、金基德的《漂流欲室》......所有这些表述都在证明:性与死亡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而《心之全蚀》的高明之处在于,它通过诗人的反叛拆除了人类生存的方向性的证据。即使是爱情,也让觉得那不是爱情。至少不仅仅是。
  后现代主义的性爱似乎就在借助一种波西米亚式的对于本能的流亡来向人类的反叛致敬。反叛意味着自我在言说,在放弃沉默,意味着避免轮回,一切能够植入结构的东西,一切阴\阳、男\女、彼\此、生\死的二元对立,一切能够被称作荣格的原型和纳入维科的或弗莱的循环图示的体系,都将是遭到质疑的。人是就是通过自我获得这样的定义以实现自身的一种充满悖论性的生物:是其所是是其所不是而非是本身。

《心之全蚀》关于诗人背叛的理由由微语录网(www.5yulu.com)收集整理,转载请注明出处!

版权所有 微语录网 www.5yulu.com
本篇《心之全蚀》关于诗人背叛的理由来自微语录网,更多《心,理由相关美文请浏览微语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