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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击俱乐部》男性叙事下的乌托邦童话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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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部电影上已经有很多不同角度的影评了,有从口述者本身异化展开的社会批判型影评,有从口述者对社会秩序的反叛展开的心理分析类影评,本篇将从影片本身的叙事角度(“乌托邦童话与王子”),较少涉及镜头语言等技术类分析。
一、乌托邦童话
本篇所涉及的“乌托邦”童话,指的是影片的社会改造主题。之所以冠以“童话”,是因为电影中的社会改造被描述的十分简单,幻想性十足,讽刺一点形容,这是童话,还是一个乌托邦童话。《搏击俱乐部》中,口述者本是一个汽车公司的员工, 过着一个中产阶级白领的平稳生活:对领导维诺顺从,通过消费来彰显“个性”,稳定的公寓房产......完完全全是西方社会中雅痞青年的形象。主角百无聊赖的声音加上背景里明码标价的一切充分展现了他所生活的社会的秩序:建立在金钱之上的异化社会,冷酷而又精准。精准是以对个人的压榨为代价的,口述者的失眠症就是精神不堪重负的表现。在这个社会上还有许多不堪重负的表现:为了体育成绩不惜使用大量激素而得了睾丸癌的Bob,形形色色病患团体里的个人。这个社会是怎样对待这些牺牲者的呢,一个又一个“关怀团体”,互相倾吐心事、祈祷、冥想......这些方法的共性便是让牺牲者内化痛苦,在精神世界里获得短暂的安宁,从而坦然接受即将来临的死亡。在内化中自然不会有人想过这一切是制度造成的悲剧,社会提供的氧气面罩让人安安心心地吸上一大口纯氧,然后认命。口述者在关怀团体的内化疗法中找到了高人一等(“我什么病也没有”)的自信,对自身的痛苦也就暂置一旁。
玛拉的出现是影片的一大转折,这个“游客”竟然通晓了口述者穿梭于关怀团体之间的秘密。一旦不再高人一等,痛苦再次涌上心来。甚至由于玛拉的刺激变得更加痛苦。社会终于变得不可忍受,冥想中的洞穴里不再是精灵可爱的企鹅。愤怒感终于让口述者塑造出了Tylr,报复社会、外化仇恨的人,而不再只是咽下痛苦。口述者自身人格似乎没有改变,文明的枷锁让他远离放浪形骸的形象,自身的本能渴望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喷薄欲出了。这个不受拘束的形象开始反抗枷锁,乌托邦童话的叙事由此展开。
二、童话与王子
从古至今的童话里少不了王子,这种拯救者的男性形象在各种男性化虚构故事中一定是少不了的:美漫里大部分超级英雄、言情里的霸道总裁......有些本身是权力的化身,有些则充当反体制的英雄。这些叙事中的女性形象单薄如纸片,不是等着拯救做男性的犒赏,就是彻底沦为男性叙事的透明人。舞台是王子的,男性之间的brotherhood(怎么翻译,兄弟情谊?)也是歌咏的对象。君不见水浒传一百单八将只有三人是女性,还都是打酱油一样只有寥寥几笔的角色。因此解放的故事少不了王子,更少不了“兄弟情谊”。作为乌托邦童话的《搏击俱乐部》,更是围绕着男性叙事展开的。本片的遗憾之处就在于不脱男性化叙事的窠臼,笔墨较多的女性角色(好像只有玛拉)只是处于莫名其妙的爱人位置。或者按Tylr的说法,性玩具。而男性角色可圈可点,不论是男性荷尔蒙爆表的Tylr或者是搏击俱乐部里的每个成员,似乎都是反体制的英雄。
一开始Tylr和口述者的对话就将男性拯救世界的主题塞进了电影,“我们是被女人养大的一代,再找一个女人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影片给出的答案显然是,女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男人才能解决问题。搏击俱乐部只为男性敞开,让在文明社会中的男人重拾暴力的本能。一支全部由男性组成的军队,用最暴力的方法报复社会。当然,这种Tylr逻辑是看似捣乱实则朴素解恨的:恶作剧式的行为——乱涂广告牌、给动物园的猴子剃毛、毁坏现代艺术品来摧毁咖啡馆......种种行为不禁让人想起口述者的一句话,“我只是个30岁的男孩而已”。这些行为当然是“男孩”的恶作剧:为了报复而报复。想要让一切归零,方法是炸毁银行大楼,而不是一场发动群众的社会运动。
前面谈到,口述者是个失序的人。他曾经想要通过内化解决自己的失序,如今终于被逼的外化,导火索——女人;主角在写绯句的时候写到,“工蜂可以离开,雄峰也能叛逃,女王才是奴隶”,将社会压迫具象为女性。他在锐气逼人的玛拉(女王?)面前胆怯,在吃人的社会面前被逼疯。被逼出的另一个人格Tylr十分具有攻击性,无时不刻不展现着自己的攻击性与男性气质。最开始便是恶作剧,之后便是对玛拉的占有。口述者在玛拉面前胆怯,Tylr则不屑地称她为性玩具,fuck之狠让每晚整层楼都摇摇欲坠。尽管玛拉乍看锐气无比,实则选择内化压力,之后也只是被男性拯救的“公主”,“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犒赏。还记得口述者直到影片最后,玛拉仍然是犒赏。凭什么她需要忍受主角精神分裂的两面三刀,好男人浪子回头的把戏换汤不换药。
三、男人的乌托邦与反乌托邦
影片让人最深刻的就是对搏击俱乐部的刻画。在这么一个鼓励男性充分释放自身本能的场所,实则并没有得到完全的自由。第一条规则,第二条规则......“大破坏计划”,第一条规则,第二条规则......男性真的得到了自由吗?不,他们得到的是新的奴役,但与他们在社会中受到的文明枷锁的束缚不同,这种新的奴役是完完全全鼓励男性气质的,领袖是King,不是什么Queen。搏击俱乐部除了激发暴力的本能之外,也让成员学会了忍受暴力。King无论如何暴虐,早有饱经虐打的训练保底,根本不用担心反抗。乌托邦的童话早就孕育着反乌托邦——反抗程序一般的社会,成果就是更加铁板一块的奴役;反抗“女性”带来的唯唯诺诺、男性气质缺失,成果是对领袖更加唯唯诺诺;反抗这个磨灭了个性的社会,成果是变得暴力和服从、并没有找回更宝贵的人性(甚至在“大破坏”计划中,每个人的名字都被抹了)。Tylr说,我们都是上帝抛弃的人,被社会遗弃的人。从一开始主角就被父亲抛弃,父亲,上帝一般的角色。于是我们要干倒上帝,于是我们创造了新的上帝和父亲。
影片后半部分主角终于意识到了失序。四处的破坏并不能解决问题,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人们开始崇拜Tylr,开始重新受到奴役。遍布全国的“brotherhood”仿佛是革命的预兆——开头,口述者的确提到了“革命”。革命是改变社会秩序的,但破坏主义呢,或者说男性视角下的破坏主义呢?一场大男孩们的游戏而已。甚至使用“乌托邦”这个词语都不准确,从头到尾想颠覆一切的、明确知道自己目标的只有King——Tylr。其他人不过是完成“家庭作业”(多么适合大男孩们的词)罢了。
最后的结局,主角选择杀死了Tylr,父亲一样的角色,然后和玛拉重新相爱。选择秩序,选择生活。似乎男性化叙事在这里告一段落,可怜的玛拉在第137分钟终于得到了珍视,两个小时多的纸片人地位却让最后的这一抹反思显得轻如鸿毛。恭喜大男孩主角赢得公主,从此在sporting fuck中把恶作剧解救社会的理想忘得一干二净。
作者懿哈巴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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