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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关于那段病房短片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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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渣渣的作业
Greg在病房中给Rachel放映自己终于做成的短片的一段情节是全片的高潮部分,之前围绕着关于“Greg究竟能否做成这部短片”以及“Greg将会把短片做成何种形式”的问题积累下的所有戏剧张力和紧张情绪,在本段得到突然的释放;短片放映的过程令人感受到艺术感染力,甚至Rachel多少受其影响而陷入了昏迷。而这部酝酿许久的短片,竟然完全没有情节,完全是由人物特写和抽象形象的运动组成的。
1 审美体验和诗
这部短片前半部分的人物特写相对直观,人物不再像电影前面描述过的那样,说一些“你能行”之类单调的台词,而是默默地出现在镜头前,把自己最真实、最细腻的一面呈现在Rachel面前,胜过千言万语。
后半部分的定格动画没有具象,只有一些抽象的平面图形和色彩在运动,可以说是把感受和读解的权利几乎全部交给了观众。在第一次观看电影时,笔者最先感受和联想到的是这段短片有着诸多与中国古诗词意境的相通之处:
i. 短片中持续不断的运动元素令人联想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赞颂的万物生生不息的意志和旺盛的生命力。
ii. 纷繁的色彩可以联想到描写钱塘湖生机勃发的春景的诗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iii. 在《琵琶行》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将琵琶声音的描写形容为纷繁落下的珍珠,与短片中纷繁的色彩和图形相似,此处视觉和听觉之间产生了极强的通感;同时,形状和运动的无规律性、背景音乐乐器的层次交错也与“嘈嘈切切”的描写之间产生联想。
iv. 然而在“生命力”的主题和“艺术视听觉”的表象之外,电影的这一段情节是浸润在前后文的“绝症”和“死亡”的阴影之中的,如此不禁让人想起《琵琶行》中的另一行诗句:“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男女主角并排躺在病床上,心中五味杂陈,让沉默兀自笼罩着整个病房;短片特写镜头中的人物同样没有说任何话语,只用心灵和精神沟通,默默地为Rachel送上无声的祝福
v. 最后,短片令人最强烈地联想到的情绪和意境,还是刘禹锡的“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所咏叹的“击败消极后的乐观”——男女主人公复杂的情绪中终于浮现出来的,是在坦然接受Rachel很可能因绝症而死的现状后,却更因为Rachel曾经与她的亲友们,尤其是她最亲密的朋友Greg,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青春时光,并且他们能带着Rachel的精神印记替自己经历和享受未来的生活,从而获得了释然和积极的感受:Rachel的生命是否能存活下由上天注定,但是Rachel和所有人的精神终于实现了沟通和共鸣,将会带着希望永远流传下。
vi. 与中国古典诗词相呼应,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姆在诗歌《半完成的天空》中也对精神的主题有着深刻的描写:“每个人都是半开着的门/通往一间共有的房屋”(李笠译)。Greg和Rachel经历争吵之后精神重新沟通融合的过程,就如推开各自关闭的心门、走进一个“共同的房屋”一般;而这间“房屋”正是由Greg制作的这部抽象的短片所架设的,它让所有人的精神都被容纳进来,并且实现了共鸣和超越。
另外在音乐方面,短片使用的是Brian Eno制作的氛围音乐《The Big Ship》。为了有针对地探讨音乐的特点,笔者请电子音乐制作专业的同学Wang Cai在未观看电影的前提下对《The Big Ship》进行了试听,并谈论了试听感想:“旋律几乎没有,节奏单一,以4、5个三和弦为主循环。但它强调的是音色和层次递进;音色运用十分巧妙,电子音效与真实音效相结合,随时间层层叠加,逐步递进,扩展开来。感觉描述的应该是一个宽广的场景;情绪上,有点压抑但又有期待。”
可以得出,音乐和电影的内容是十分契合的。音乐旋律和节奏的单一性与短片画面的无情节性、抽象性相呼应;音乐场景的宽广性将影片的体验范围扩大,不局限于荧幕或病房内,而是扩展到人的精神世界一般的广阔;消极与积极共存的情绪状态,也与前文“击败消极后的乐观”之评述不谋而合。

2 艺术理论的追溯
2.1安德烈.巴赞
  巴赞在《电影是什么》中提出,“用精神分析法追溯绘画与雕刻的起源时,大概会找到木丹伊‘情意综’(即‘木乃伊情结’)”,它源自于“人类心理的基本要求:与时间相抗衡”;而电影相对于绘画与雕刻具有了运动的特征,因此就电影而言“事物的影像第一次映现了事物的时间延续,仿佛是一具可变的木乃伊” 。
  即是说,电影承接了人类保存生命运动的潜意识需求。Greg制作的短片中,前半部分的人物慢镜特写记录下了Rachel和她的亲友们的运动,仿佛在镜头中他们的时间变得无限;后半部分的定格动画则让日常物品和图形图案运动起来,使人获得超越日常时空经验的观感。这些运动的画面触动着观看者潜意识中的“木乃伊情结”,让人感受到镜头中人和事物隐含着的诗意的永恒性。
2.2克莱夫.贝尔
从电影层面回到美术层面,在20世纪初,英国形式主义美学家克莱夫.贝尔为抽象艺术奠定了早期理论基础之一,有着着名的美学命题:美是“有意味的形式(significant form)”。
贝尔认为,艺术家从现实对象上看到的是纯粹的形式,这种形式表达了隐藏于事物表象后的“意味”:“(艺术家是在)认识事物本质性的现实,认识存在于一切事物中的神性,认识个体中的一般,认识无所不在的韵律……那种赋予一切事物以个体意味、物自体和终极现实的东西”。 如贝尔所论述的那样,短片中运动着的人和事物以及背景音乐,似乎与作为人类的Rachel和Greg一样,都具有了生命乃至神性;它们作为艺术品存在和人类作为生物存在的本质,在短片放映的时间中实现了相通和共鸣。◆
作者S.Sehnsuc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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