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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血寻梅》中香港的焦虑与港人的大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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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分钟版本)
如果抛开时代背景和香港电影现状,《踏血寻梅》显然不会受到如此的关注和青睐。除那些社会的、时代的因素,《踏血寻梅》本质上还是一部讲述孤独的电影。导演用一个富有好奇心和同情心的探员的视角解构了这样一种故事:两个极度孤独甚至扭曲的灵魂在大城市里产生碰撞,这种碰撞最终导致了一个残忍血腥、反人性的结果。类似血腥版的《逃离赌城》、《迷失东京》这样的故事。同时,影片还可以这样看成这样一种老套故事——天真淳朴的乡下少女进入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城市后被异化,在物质面前迷失了自己,沦为妓女,直至绝望地死。
如果以这样两种视角解读这部电影,我相信它并没有多少可说之处。首先,影片对孤独的阐述并不充分,男女主人公的交流也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详述。对于女主角孤独的原因,影片也没有做充分的探讨。压垮女主角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很老套:一个渣男骗取她的爱情最后又反过来抛弃了她。另外,如果从批判罪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视角来看,这部电影也是浅尝辄止,并未做多么深入的探讨。耳环、NDS游戏机、高跟鞋这些符号性的道具吸引着得不到它们的女主角疲于奔命,一步步走向绝望。它们显得实在是有些苍白,而且很突兀地出现在影片中(因为影片的布景本身就很荒芜,所以这些符号化的元素就更加显眼)。它们仿佛是作为一个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并没有什么震撼人心的力量,这些东西和剥下来的人皮相比,显得太无力、太不平衡了。她的不快乐,一定是另有原因的。那么这个原因是什么呢?我想还是当下香港糟糕的社会氛围和社会环境。加入了这一点,影片就有很多可说的地方了。
那么我们就进入正题。从香港和香港电影两方面来看,这部电影都值得思考和解读。从香港本身来看,这部电影涉及的一些对于大陆移民生活状况的观察,对香港社会凋敝氛围的表现,是和现实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从香港电影来说,这部电影以一个非常独特的表现形式提振了香港电影的士气,成为几年来颓靡不振的香港电影中不多的佳作之一。在众多香港导演北上淘金之后,港片失了往日的风采,新的合拍片却又始终缺乏一个统一的风格和稳定的质量。这部电影的出现无疑是港片的一次回归,有一定的作者的风格(尽管还不太成熟),有猎奇的商业元素,有对香港社会的诚实观察,甚至还有对大陆以及大陆人的另一种想象。所以,我觉得本片最值得提的一面还是其涉及到的港陆之间的碰撞。
(一)香港人的大陆想象
影片中,“在香港的大陆人的身份认同”这一话题显得十分突出。从开始到结束,母子三人说的大部分语言都是粤语,而且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粤语,这侧面体现了她们学习粤语的努力程度。影片并没有交代母亲为何要抛弃前夫嫁到香港。但很明显的是,母亲和女儿都对香港充满向往,要不然也不会跟随一个平平无奇、脑满肠肥的香港贫民到香港,只为了香港身份证。除此之外,她们甚至私下相互交流也说粤语。这一方面显示出她们融入香港社会的决心,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某种文化上的自卑感。不管承不承认,直至今日,这种自卑感还是存在的,但至于是不是真的广泛存在于乡村和都市,那就很难讲了。
话说回来,正应了题目,这种在影片中存在的文化自卑感,正是香港导演对大陆以及大陆移民的想象。这种想象或许和社会氛围有关,导演当然会注意到当前港人对大陆的普遍敌视,所以一个向往都市生活的大陆移民小心翼翼地说着粤语,试图将自己同化成一个地地道道的香港人的努力也就理所当然了。无疑,这种想象是存在偏差的。香港导演还是会把大陆和香港作为二元对立的两面:落后与先进,贫穷与富裕,自卑与自豪。在影片中出现的大陆显然和大陆人自己眼中大陆是截然不同的。我并不知道导演是否刻意。但是墙上的口号标语、破败的乡村、东莞简陋的出租屋——这一切都显示了一个香港导演对大陆认识的某种滞后。这种滞后也许是无意的,它能在某种程度上体现香港人的整体看法;也许是导演有意设定的,这就显示了某种意义的“不愿意承认”,即选择性地无视了大陆的蓬勃向上的那一面,而不愿意承认香港的相对衰落。(如果这只是导演为了达到艺术效果而使用的夸张手法,那么这也是失败的,因为它不够真实,或者只是选择性地真实)这一点让我想起了姜文的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那也许是无意的选择,但这种选择中的的确确透露出了某种理智上的无奈和情感上的留恋。吊诡的是,这种在对大陆想象中不愿意被承认的“衰落”却出现在了香港人对自己的想象之中。这一点下文还要提到。
我们把眼光放在香港回归前后,那时候香港人对大陆也有想象,这种想象的成果之一就是《甜蜜蜜》。那时候的香港还是蓬勃的。香港电影人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大陆移民的朝气,同时也自豪的描绘了他们奋斗、融入香港社会的过程。这个融入的过程是艰辛的,但并不是压抑、悲凉的,而是充满幸福的。尽管事实可能也并非如此,但至少金像奖获奖电影的心态是这样。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体现出香港电影人心态的某种微妙变化。十分明显的一点是,以后香港再也不会有和《甜蜜蜜》相同主题的电影了。
影片中除了有香港人对大陆移民身份认同过程的想象,还有香港人自己对大陆移民的认同与思考。认同外来移民始终是一个艰难的问题。国内的地域矛盾尚且突出,更不要提存在根本性制度差异和文化差异的陆港两地了。首先是排斥。影片开场的一场戏中,身在学校的王佳梅被同学们指指点点,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她的大陆人身份。这种排斥和不认同非常鲜明的体现在了那一场戏中。还有一场戏,王佳梅和在麦当劳打工的朋友们出来聊天,她说“m记“这个词的时候,被朋友挑错,认为她发的”m“不符合香港人的发音习惯。这个小插曲也体现了那种严酷的社会气氛。作为一个大陆人,尤其是底层的大陆人,生怕被人知道自己是大陆来的。这好像成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必须事事、处处做得和香港人一样才好。甚至可以这样说,你可以是台湾人、印度人、菲律宾人、日本人、美国人,你唯独不能是大陆人。这就呼应了上面提到的那种自卑情绪,同时也体现了香港人对待大陆移民的态度。大陆移民努力地自我认同,不断地暗示自己是一个香港人,地地道道的香港人,但是香港人用一个发错的‘m'音就可以否定你全部的努力,这种对大陆移民的不认同和不接受也就显而易见了。
语言是电影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影片中母子三人时不时蹦出来的湖南方言显得分外纯真。而结尾处,王佳梅的普通话则显示出一种脱胎换骨。导演似乎试图在告诉我们,王佳梅最后在用普通话和丁子聪交流,她这时才是敞开心扉了,显露自我了——生活在假面下的压抑没有了,而这种压抑来自无形的压迫。
郭富城饰演的臧sir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猜想,他的视角可能就是电影创作者的视角。最耐人寻味的是臧和他女儿在公车上的那一场戏。当他女儿问出:“那王佳梅是不是香港人”的时候,臧无言以对。他同情他们,但他自己又很矛盾。究竟是认同还是不认同,导演并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影片最后,母亲希望臧sir能和自己的女儿相好。臧sir则搬出自己的前妻和女儿拒绝了她。这种暧昧的情绪恐怕也是导演的特意安排。
(二)香港的替代品和作为缓冲地带的东莞
东莞在影片中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王佳梅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直接香港,而是以东莞作为中转站一边学习粤语一边等待着到达香港的契机。在影片里,王佳梅对于物质的渴求和热爱,对金钱的执迷,不是源自香港,而是是来自东莞。这就涉及一个问题,香港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那么大陆呢?显然,大陆的某些城市也已经越来越像香港——大型的商场、繁华的街市、在高压下工作的白领、甚至是为里金钱出卖身体的妓女等等。换句话说,在《踏血寻梅》中发生的悲剧,在如今这个时代也有可能发生在大陆的任何一座大城市。显然,也有可能发生在东莞。众所周知,在东莞的这类少女在某一个时期可能并不比香港少。于是,现实就解构了导演在电影中建构的二元对立。因为大陆在此时已经不能作为一个整体来对待。也许香港人对“中国籍”人士(这是一个非常刺耳的词汇)有着统一的印象。但在这个庞大的国家内部,也存在着种种不同的城市,其中一些甚至可能会取代香港,成为未来的好故事的发生地。
在影片中作为中转站的东莞也确实客观地显示了某种社会现实。那就是中国的资本主义的的确确还不够发达,人民生活还不够富裕。仅仅生活在东莞是不够的,还是要迁移到香港。湖南-东莞-香港这三者的并列,也在共时层面上体现了一个历时的发展历程。就像我们剖析粤语和北方话的差异一样,我们在同一个时间点看到了不同时代的东西。
(三)影片中香港的凋敝和港人的焦虑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电影中的香港是非常抽象的。导演好像刻意选取了一些凋敝、破败的场景。最为明显的是,不同于其他电影中警察的飒爽干练,这部电影中警察无论从穿着还是从神态,都显示出了某种程度上的颓废。警察局也只有有限的几人,显得非常冷清。这种种都带给人一种凋敝、荒凉的感觉。而影片整体的冷色调,则加强了这种氛围。或许因为影片的情绪整体是低沉的,所以不需要高楼大厦,也不需要闪烁的霓虹。但无论如何,我觉得这种对香港的描绘是或多或少掺杂着某种对此刻城市的观察与感受的,是和当前香港的社会状况紧密相关的。
影片中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物是丁子聪。他代表了一部分底层的香港民众。性压抑或许是一个主题。性压抑的背后是失败、绝望、被压迫。在一个片段中,丁子聪的哥们嚷嚷着没有女人,结果就抢丁母的遗像。这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他们衣食无忧有保障,但是阶层愈加固化,没有前进的空间,没有女人也没有希望。在鲁迅的《阿Q正传》中,女人是作为一个重要的符号出现的,这个符号承载着阶级的差异,也是等级的象征。没有女人,某个贫穷的香港人会不会变成另一个阿Q闹革命呢?导演给了我们否定的回答。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法治愈加完善,已没有革命的空间。在“合理”的制度下,富人们毫无心理负担地合法地攫取着财富,巩固着地位。不能向外发泄怒火,于是受到压迫的个体只能向内折磨自己,不断地挖掘,直到否定一切。
这是一个绝望的结局,但对于身在大陆的我们来说,好在东莞们还没有完全变成香港,至少在电影里是这样。
作者李冰洋《娃娃看天下》是郑秀文演唱的一首歌曲,由冯正谱曲,收录于专辑《Sammi Miracle Best Collection》中。
但我今天想说的不单纯是这首歌,而是将这首歌作为插曲的一部电影——昨晚颁布的香港金像奖,包揽最佳编剧/影帝/影后等多个重量级奖项的《踏血寻梅》。
这是一部悬疑、破案题材的电影,根据2008年轰动全港的王嘉梅命案改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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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文曾经在某次媒体访问中说过,这首《娃娃看天下》,内容对号入座,可以算是自己在歌唱事业中的第一个定位。网络上出过2002年的旧MV版本,但我更喜欢2009年香港红馆LOVE MI演唱会的版本。郑秀文唱完准备换装,在助手的帮助下脱掉她的铠甲演出服,郑秀文还半开玩笑地秀出自己的肌肉。
而电影《踏雪寻梅》中的王佳梅,她没有盔甲。
甚至,连脱下盔甲,她那么的柔软。究其本身,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这首《娃娃看天下》,是初到香港的王佳梅学习粤语,战战兢兢地想要融入这个社会的开始。
八音盒般的前奏,空灵美好,一句“回头问问这天空,这人生可轻易吗”像是轻轻的质问。
在南下列车上目光闪烁的乖巧少女,肯定在想象着,“喀嚓喀嚓”的列车载她的地方,天空也会像窗外那般蔚蓝。却想像不到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醉生梦死之间,目光呆滞地说出“我想死”。
电影是根据2008年轰动全港的王嘉梅命案改编而成。
2005年,来自湖南乡村的少女王嘉梅,因母亲改嫁港人,移居至香港,与继父、母亲及姐姐同住在香港政府兴建的廉价公共屋邨。如果你看过许鞍华的《天水围的夜与雾》,张静初演的角色就住在这里。
家境并不富裕,14岁的少女努力学习粤语想要融入香港的新环境,因为口音与文化的差异,依然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她离家出走,最后在外因为欠了数万元的债务,开始援助交际。结果,遇上了一个心理变态的客人,将她杀害后分尸。
凶手将受害者的遗体剁成肉块,遗弃在附近的菜市场里,被猪肉铺出售给顾客,待其被抓时已被售出。这在当时香港造成极大的恐慌。
警方通过王嘉梅生前拨出的最后一个电话锁定怀疑目标,24岁男子丁启泰。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年轻人对凶杀过程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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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里,王嘉梅化身为“王佳梅”,丁启泰化身为“丁子聪”。
一开头,导演就告诉我们凶手是谁,这也告诉我们,电影的意图并不在于问“谁是凶手”,只在问“为什么”。
受害者愿意死,凶手愿意自首?探寻这两人究竟为何会做出这种选择,这件事为何会发生,才是真正悬疑所在。
电影用三段式的结构,勾勒出王佳梅、凶手、警察之间共同的困境。镜头虽然看似凌乱,实则透露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冷漠与安定。
首先是佳梅。
她出生在湖南乡村,母亲很早就了香港。直至她长成眉清目秀的少女才被带离乡村,一下子揠苗助长,到了靡丽的大都市。
和所有的新移民一样,赴港路漫漫,她必须居住在东莞等待各种手续批复。这个她将往的城市,并不像她期待的那样热切地欢迎她。
佳梅很努力学习广东话和英语,勤勉努力,学习成绩很好。可是与拾荒为生的母亲亲情疏失,与继父的不和,让她在初三时选择辍学,赚钱养家。
像所有十四五岁的女孩一样,她在内地时有自己的梦想,想做一名模特。每个少女都幻想过热热闹闹的人生,这不值得被人指责啊。
后来,几次找工作未果,她最终选择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赚钱方式——她在网上发帖,寻找嫖客。
在一次援助交际中,她被嫖客丁子聪招。
再说凶手丁子聪。
丁子聪是一名货车司机,身型矮胖样貌丑陋,独自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偶尔与小混混朋友鬼混,成为最低段位的“黑社会”。
他一出场便与老板大吵一架,后来认识一个姑娘,她给了丁子聪性爱上的满足,情感上却怀念着上一段恋情里的富二代。
丁子聪的母亲死于一场车祸,他把母亲的遗照挂在墙上,毕恭毕敬。他对邻居婆婆很好,连一只小猫都照顾得很好。
他和王佳梅一样,眼神空洞麻木。
他们都曾是努力想要让生活变好的年轻人,却被现实击打得不知道想要什么。
在镜头下冷眼旁观的看客,看完这一幕都觉得“不太舒服”。
不是在控诉什么经济问题、社会问题——我们只是讨厌这样的人生,害怕这冷冰冰的绝望感。
正如佳梅所说的:因为活着会痛,活着会恨,活着就要每天想着怎样活得更好,我很想坚强,但是会累,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
活着,就要想着每天怎样过得更好,这是活着的辛苦。
一个人渴望被认同,却又始终游离在正常秩序以外所产生的绝望,让人放弃挣扎,变得麻木不仁。
所以,两个同样遍寻不获自身价值的社会边缘人碰到了一起。王佳梅裸露出少女的胴体,在半梦半醉之间感慨着“我想死”。
丁子聪手起刀落,“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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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有“寻梅、孤独的人、踏血”三部分,据说还有一个版本里会多出“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段落。在这个导演剪辑版里,绝望被弱化,而希望被强化。
“希望”是通过第三个人的视角来表达的,即负责这一案件的警察。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讲诉了案件破获后,郭富城扮演的警察重新回到佳梅的家庭。他希望佳梅伤心欲绝的母亲,能重新开始生活。他自己,也试着放下一些心结,过简单一点、没那么沉重的日子。
警察在前面的段落里,是个跑了老婆、同事嫌弃、生活一塌糊涂的大loser。他的眼神和王佳梅、丁子聪一样麻木。生活就像贫瘠的土地,只能养出些青黄不接的灵感。可能没想过死,却也没想过“活着”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意义。
比起探讨人生的黑暗面,更大的价值在于讨论——哪怕我们一无所有,是否能逃离自怜情绪,在平凡中坚持,而不堕落中寻找存在感。
佳梅和子聪本来都应该是另一个样子。哪怕一个只是穿着校服的贫穷少女,一个是碌碌无为却自食其力的司机,都有可能在多年后回望往事,觉得这一切都不值一提。
欲先打败一个人,必使其遭受冷眼,必夺其所爱。在失希望时再等一等,或许下一站就是柳暗花明。
我喜欢这个章节的题目。其实我们都有一间“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或许隔着玻璃,看上遥遥无望,但那扇通往外界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启。
“回头问问这天空,这人生可轻易吗?”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不轻易。一点也不轻易。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容易过的人生。生活就像无良商家的游戏机,你投进的游戏币永远比扯出来的奖券多。
终点不易抵达,所以途中的游历,就当作是旅程中最快乐的片段。
我尝试将影像里的少女王佳梅和现实中的王嘉梅重叠在一起。我多想告诉老照片里那个穿着白衬衫、打着领结的大眼睛女孩,如果你能活下,你可能会知道,人生可能比你现在经历的更不易。
可你也会知道:人,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2016.4.4首发于wei-杏公众号:豆猫读书----------
作者林一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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