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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鸟朝凤》教会我的两件事:关于唢呐,关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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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来,唢呐是一门匠艺。
说实话,在看这部电影之前,对唢呐的印象,只觉得低俗,甚至是色情的。笔者长在农村,乡人每逢红白事,都有所谓的请“唢呐艺术团”在夜间办专场表演的习惯,而吸引街邻甚至是八方来客前来围观的人越多,则越表明这家有头有脸。对于凑热闹的人来说,似乎“事”本身退居其次,唢呐好不好听才是首要的,所以他们衡量这红事或白事是否办好办成的标准多倾向于请了几班艺术团、“唢呐艺术团”吹的好不好或者场面大不大。小时候的自己,爱凑热闹,从头到尾听过和看过不少这种喧嚣的、近似余兴节目的表演,但终对这些吹唢呐的人抱有一种轻蔑的态度。因为他们的表演是如此这般:要么吹着烂俗的流行歌曲调,要么给那些浓妆艳抹的“歌者”伴奏,要么负责给说笑话(以黄色笑话为主)的“艺人”配背景音乐,甚至在当晚的最高潮,给脱衣表演制造鼓动人心的氛围。正是这种低级趣味的唢呐演奏及其制造的氛围,让我从没觉得唢呐有任何神圣之处,只觉得它“贱”,跟那些跳着脱衣舞的女子一般。待我懂事时,这种轻蔑就转化为对于唢呐的拒绝了,蔑而远之。
看完电影,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不仅不了解唢呐,对唢呐的误解竟然那般深。原来,唢呐表演是一种传统艺术。首先,学习吹奏,是一种匠活,有一个漫长的学习过程。比如,天鸣吸水的训练就持续了几个月,更是历经十一二载的学习才成为下一任班主。其次,唢呐乐器有不同、其表演规模、表演曲目亦不同。就拿表演规模来说,一般分为二台、四台、八台、“百鸟朝凤”等。至尊的“百鸟朝凤”是唢呐艺术的精髓,只有继承衣钵的人才会吹,也不会轻易拿出来,一般人也受不起。待到电影中在窦村长的葬礼上,师徒二人拼着命一同演奏了一曲“百鸟朝凤”,我才明白,一般人果然受不起这极致。这一段我完全是在泪水中看完的,真真被“百鸟朝凤”的好听给震撼了,真真被焦三爷的坚守给震撼到了。最重要的是,焦师父及其徒弟们的唢呐表演承载的是一种即将消亡的传统文化。焦师父的百宝箱是一个简略的唢呐艺术史,不仅传承过,连接现在,还寄托着这门艺术的未来。可是这门艺术的未来在哪呢?面对唢呐日薄西山的趋势,焦师父虽曾见证了唢呐艺术的辉煌,但焦师父的坚守在现实的潮流中,却显得微弱不堪。当艺人们无法靠吹唢呐维持生计时,当吹唢呐被当做一种行乞手段时,对于焦师父的离世,我们甚至可以认为,唢呐艺术注定要成为一种“非遗”,犹如片尾的夕阳,虽壮美,却不可避免地要迎接来夜的黑暗。
那场游家班与洋乐队对峙的戏,顿时让我以前的误解转为现在的理解了,我看过的唢呐表演之所以成为烂俗的代名词,原因很简单:那些表演已然不属于唢呐艺术了——在西洋音乐和流行音乐的影响下,唢呐吹奏已面目全非。所以,我没能听到真正的唢呐表演,却因曾经的经历一概否定了“唢呐”。所以,我谢谢电影《百鸟朝凤》,让我重新认识了唢呐。
2.真正的感动,不应该是廉价的、表面的感动。
我得承认,看这部电影只花了我23块钱。电影票十分廉价,可是我收获的感动是票价的N倍还多,远非这23可比。这次观影,也从我侧面提醒我什么是真正的感动。
影片结束,走出影厅。当我仍沉浸在某种不能自已的情绪中时,对面影厅的一片欢声笑语,让我很是反感,很不是滋味,因为倏然认识到所谓的“好莱坞大片”——他们兜售廉价的、表面的快乐和感动——而真正的好电影却无人问津。所以,我只能暗自庆幸,我不是影片中那个假装很懂、很欣赏管乐团表演的墨镜男,我很庆幸今天遇见了《百鸟朝凤》。也许就像焦师父所说的一句话,有资格接他班的人必须是那种能将唢呐吹到骨头缝里的人(大致是这个意思),这部电影带给我的感动深入到骨头缝中了。
比如,我看到了一位电影大师对于电影品质的坚持、对于乡村艺术的记录、对于人事的感悟。这部电影不迎合市场、不花里胡哨、不矫揉造作,是这个时代稀缺的艺术电影。
比如,我耳听了一场唢呐演奏会,不管是明快的喜乐,还是悲痛的哀乐,都令人十分动容。尤其是“百鸟朝凤”,在师徒二人共演这首曲子的时候,偌大的放映厅一共五个人,我还是听到了不小的哭声此起彼伏。我不知道别人哭的因由是什么,但我的哭声里有感动、有敬佩、有难受,五味杂陈。
又比如,我领悟到一个人的变化、一个时代的更替、某些艺术的衰变,似乎都是不可避免的。以某些艺术的衰变来说,的确,当下许多传统艺术在新时代难以为继,其若干年后的“下场”也会像笔者所在的南国城市最近满地的落叶一般:这些叶子虽历经寒冬存活下来,迎来春天的生气,却终究抵挡不过初夏猛烈的狂风,从树梢飘落下来,在被请扫前留下最后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无法逆转的命运,像极了人类向死而生的生命历程,所以我想,导演用电影记录唢呐艺术,也算是对这种“不可避免”的一种补偿吧。
叨叨逼逼马了这些字,最后,我还是用一句话做总结吧:好看!
作者人独立与其说电影展现了传统文化的酷烈境地和一代匠人的文化焦虑,倒不如说是吴天明导演对自己所习惯的那个电影构架、语境和时代的消逝的内心忧郁的另一种外现。
就算一定要说这一曲百鸟朝凤为传统文化而鸣响,也恕我固执地认为,这不是现实,而是对一个内心构建的观点分明的所有“逝”、“过”的回溯:
并且,以最朴素的叙事手段,最直白的示情方式,最传统(甚至失“真”)的价值律。
(这里失“真”的意思偏向于,它向后望得过了头,以至于有些脱离了实际的土壤;或者说,它在自己营造的语境中哀愤和自怜,或者说,宣发“情怀”,却没有想要探索“答案”的意味。)
以下:
1. 最朴素的叙事手段,最直白的示情方式
整部影片的叙事全部按照时间线索,没有节奏的松紧变化,也没有跳脱得出人意料的情节。讲述了老一代唢呐匠培养唢呐班子,甄选能坚定传承的接班人,待新人游天鸣成长接班后却发现技艺陌路,不管多拼命也难以为继以信守曾经对师傅的许诺的故事。
黄土地貌层层褶皱中隐藏的村庄和土地、淳朴的直白的人情关系,从画风到台词到剪辑都给人八十年代电影经典的直观体验,观影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推荐父母看一看,找找他们当年福贵、小花的体验。
如:唢呐为代表的传统乐器和西洋乐的直接对抗算是影片的一个小高潮,被导演以正面杠的方式血淋淋地呈现了出来:游家班为红事吹奏”八台”,一班西洋乐队突然闯入画面,萨克斯、架子鼓奏响,裹身裙只盖住大腿根的女郎扭动歌唱,村里众人瞬间围涌过,几个面貌猥琐的混混男盯着腰腿,直了眼睛;游家班更大力吹唢呐,被制止而不停时起了冲突,最终以混战中师傅被推搡、两方受伤,唢呐满地被踩断结束。这个戏剧设置毋宁说是混战,给人一种直接刺激的荒诞感。陕北白布坎肩、西服短裙、唢呐打鼓萨克斯以及蠢蠢欲动的人群共在的画面,民乐洋乐混杂的噪音鼓噪人的耳膜,加上丑化和漫画化过的洋乐团与乡村的格格不入,处处充满了“闯入”的感觉,似乎洋乐的进入打破了之前所有宁静的、有美感的乡土画面,这种不加辩证的二元对峙场景仍有待商榷,个人认为,令人出戏,不够真实;
还有一个冲击力比较大的点是,游天鸣在城里看到吹唢呐讨钱的卖艺人,这个场面同样有些刻意而显得失效了;
影片对于传统流失的过程和传统文化外来文化对峙的展现非常简单,无外乎通过匠师的社会、经济地位变化(即“外行”大众的文化抉择)和唢呐匠群体内部的转变和分裂(如游家班最后没有人愿意接活动,纷纷流入城市,当然匠人本身的态度转变很大程度上是由其地位变化决定的)两种途径,再加上师傅焦三爷和游天鸣所代表的不愿放弃的出于历史转折中的匠人的悲情的比对,展现出一种陌路英雄的悲剧感,单单以两人的无力和执拗,以及师傅最终凄凉而不甘的离世,就足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唤起人性中的悲悯。
可是等等,我们反思和悲悯的,真的是传统文化么?
我觉得那不过是个幌子,我们所悲的是一切“逝”的东西,是一种宿命式的悲情。
2. 传统至失“真”的价值律,边界漫漶的回溯,宿命式的悲情
诚如前述,我觉得影片不是基于现实状况的、传统文化的哀歌,更像是湘西之于沈从文式的,对一切在历史中逝的、不复存在回溯情结,它所追溯的边界早已漫漶不清。
如:影片里有这样一个片段,县里要将唢呐艺术收入“非产”,希望游家班能演奏的时候,游天鸣进城想要寻回曾经的班底,夜晚吃饭闲谈间,却发现有人进石棉厂不久就有了咳疾,有人进工厂被机器断了手指,都没有办法再吹唢呐了——这里有导演很明显的原乡情结和对城市工厂的排斥,及对其对乡土结构的破坏的反拨,个人以为百鸟朝凤里,吴导绝不仅仅是挽怜传统文化那么简单;
再如:焦三爷拒绝给某村长吹奏百鸟朝凤,(对不起我记不清具体名字),因为百鸟朝凤只能给“品德”好的人受用,包括把班子交给天鸣而不是天分更高的蓝玉,是因为天明身上敦厚、老实、持恒等品质要求,包括天鸣受师父师娘的恩遇之情及之后对师父的报答……这里的“道德”也是站在一个比较乡土的观念上考量的。(当然这是很有价值的,是对我们飞速发展的时代道德真空的反思)
诚然,我绝不能说这部电影不令人感动,更不能说我不敬仰吴先生以及他背后那个伟大的时代。
说说我个人最喜欢的片段吧。
一个是小天鸣找河边师父的一个画面,天鸣小小地站在那里,前面是浅黄的穗子,后面是青绿的苇叶,他一开口说话,两股穗子轻轻打到脸上——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场景,却是扑面而来的清新泥土气,宁静温吞,满满清凉感;
一个是师母对小天鸣的情感和疼爱这条线,算是示情比较成功的一条,也可能是我个人的一些情结吧,热腾腾的红薯,舒适的白布蓝碎花棉坎肩,摇呀摇的大蒲扇,温柔的声线,眼前全是童年时和奶奶相伴的一个又一个凉夏夜。
坦率地说,整个电影最戳我的点是正片开始前,大概是第二屏画面,通黑的大荧幕上一行白色小字,大概写着“吴天明导演已于2014年3月离世”——当时眼眶无由一热竟然险些涌出眼泪,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进入到这种“无可奈何的消逝”的氛围中吧(观影中的唯一一次落泪的冲动,当然,我的泪点是非常不可靠的);之后是第五代电影人对吴天明导演曾经的支持的感念等等。
以最直接的语言,最触目的黑白颜色一再地提醒你,斯人已逝,影片乍成遗孤,感谢为数不多的支持者们的为数不多的支持,只是无论如何一个时代已经过——正片还未开始,这个“任千钧之力不能挽狂澜,况乎只有一发”的悲情之歌已然奏响。与其说是导演在惋惜唢呐的消逝、文化的消逝,毋宁说是在悲慨自己的逝,悲慨他所熟悉的电影圈子和语境,他所在的时代最终的消逝,万事万物不都终将如此?人生的这种无可奈何的荒谬感是多少代人讨论不尽的命题。
想起老舍先生的《断魂枪》,同样是一个貌似慨叹传统文化何何从的故事,一个的时代急转的末世人群像的描摹,神枪沙子龙怕别人不懂得断魂枪的真谛,更怕发现断魂枪被发现不能敌过外国的坚船利炮而被人蔑视,在一项技艺被误解或直接消逝的抉择间,在传和不传的两难境地间选择了后者。小说结尾写:
 “夜静人稀,沙子龙关好了小门,一气把六十四枪刺下来;而后,拄着枪,望着天上的群星,想起当年在野店荒林的威风。叹一口气,用手指慢慢摸着凉滑的枪身,又微微一笑,“不传!不传!”
我读到这里止不住地鼻酸,人在面对历史和时间的冲击时是一个多么荒凉、无力的存在,这样也错,那样也错,因为永恒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伪命题。传统文化的价值在哪里,转型社会的未来在哪里,这是在世道沧海横流,旧的价值被打破,新的还没出现的混沌时刻的叩问:
如果一切意义在这种洪荒之力面前都不堪一击,那么生命个体的意义又在哪里?
因此老舍先生为《断魂枪》写过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题记:“ 生命是闹着玩, 事事显出如此; 从前我这么想过, 现在我懂得了。”
好一个逝者如斯!
(ps最后忍不住吐个槽,游父带天鸣跪在焦三夜门前求学时说我们从土庄来,同的胖友看着字幕里的英文翻译说“the earth village”……那不就是地球村了??瞬间出戏好嘛!我想动情地看个电影容易嘛!
pps还有游父游母是最大的赢家啊 所有人 老的老离世的离世长大的长大张裂的张裂,括号蓝玉括号完,连唢呐都要失传乐!游父游母丝毫没有变化……)
作者卮雨

一石激起千层浪,方励下跪一事让一部原本没什么动静的电影《百鸟朝凤》登时掀起轩然大波,甭管初衷如何,营销效果还是明显的,周六一早,朋友圈里就被该片刷屏,弄得我作为一个众人口中的"文艺青年",好像不看都对不起这顶大(shi)帽(pen)子。
老实说,我本来是怀揣着一颗向老一辈电影工作者吴天明致敬的红心的,甚至还提前贮藏了饱满的泪水,就等着情节一到,泪洒当场,哭的跟个王八蛋似的,以示我对艺术影片爱得深沉。但事实是,整部电影看得我尴尬症发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洒再多狗血、注再多情怀都拯救不了。
我为什么不推荐这部电影?故事立不住、人物单薄、情节老套倒还在其次,最根本的是该片传递的价值观,用鲁迅先生的话说,就是"吃人"。
老实说,我被吴导吓着了,因为你很难想象在一个日益开放多元的社会里,还有人死守着封建家长制的一套不放,并且顽固地认为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甚至不管他人死活。而比电影本身更恐怖的是,还有一群人卖力地宣传这部电影,用情怀绑架观众,我倒宁可推测他们是为了收回成本,否则……
这部电影的情节非常简单,讲了一个农村小朋友在家长的安排下向村里德高望重的唢呐艺人拜师学艺的故事,小朋友勤学苦练终于掌握了这门手艺之后,却发现这早已不是一个唢呐当道的世界,商品经济大潮的席卷下,西方价值观冲击传统,唢呐艺人难觅出路,面临着谋生还是传承唢呐的抉择……
这实在是一个太常见的故事了,不光是唢呐,任何传统手艺几乎都面临着这种尴尬境地。这个题材并不新,但怎样从一个司空见惯的题材里挖出新意,或者拍出深度,这才是关键。可惜,这两点,吴导演没有一点及格。在全国都在大力鼓吹大国工匠的今天,这个题材其实拍好了会很抓人。前段时间,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火爆就说明了一点。再往前推,讲述日本寿司师傅的传记片《寿司之神》同样吸粉无数,《爆裂鼓手》看的我们血脉喷张,因为我们看到了一个鼓手如何突破极限;为什么在一个不关于谈论生死的国度里,我们仍能为《入殓师》深深着迷,是因为它让我们看到了这个职业本身的水准,和对世道人心的抚慰,以至于观者浑然忘却了自己对死亡和尸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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