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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战排》影评:台前幕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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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查理?辛 Charlie Sheen 饰)是越战期间的一名美国大学生,他前往越南前线去服兵役,被分到了一个步兵部队。部队里有两个人一直对他影响颇大——伊莱亚斯(威廉?达福 Willem Dafoe 饰)和巴恩斯(汤姆?贝伦杰 Tom Berenger 饰)。他们两人对战争的看法截然不同,前者不忍残杀无辜,而后者却杀人如麻,泰勒心里非常迷惑,到底谁对战争的看法才是正确。
  巴恩斯展开了一场残忍的屠杀,越南整条村落都流血成河。伊莱亚斯力劝好友不要如此残暴,却遭致二人关系的裂缝。巴恩斯更怀疑伊莱亚斯向上司打小报告,友谊变为妒恨。于是,在一次丛林战争中,他背着所有人,向伊莱亚斯扣下了扳机。
  泰勒却洞察了这一切,他心里终于有了答案。
影评:
1986年,40岁的奥立弗·斯通在拍完自己的手机电影处女作后一直事业不顺,他暂时只能以替别的导演撰写剧本为生,已经连续创作了好几个成功的手机电影剧本,但自己的导演事业还是停滞不前。就在此时,斯通突然接到了好莱坞制片人阿诺德·科派尔森的电话,后者告诉斯通,他看到了斯通描写越战的一个名为《野战排》的剧本,这令科派尔森很感兴趣,他决定帮助斯通把这个剧本搬上大银幕,但刚开始时资金运转还有点困难,希望斯通等影片拍完后再领取片酬,并且,他希望斯通能说服剧组的其他成员也这样做。
这是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但斯通答应了,科派尔森很快落实了影片的拍摄资金,斯通领着一群同样疯狂的演员们来到外景地展开了拍摄工作,当时,所有的人都是不计报酬的免费工作。不过,一年以后,所有的人都获得了回报——本片荣膺第59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剪辑和最佳音响四项大奖,一时风光无限。
其实这个剧本斯通早在1968年就开始构思了,当时斯通观看了约翰·韦恩和美国军方合作的美化越战的影片《绿色贝蕾帽》,该片对越南战争的扭曲使得斯通大受刺激,他决心写出一部真实反映越战情形的剧本,历经8年的打磨,终于成型而出,这就是《野战排》。《野战排》完成后受到了圈内的一直好评,并在无数的制片公司之间传阅,但剧本中描写的场面过于宏大,如果按照其拍摄起码需要13,000,000美元的预算,这也使得剧本在长达十年的时间内无人问津,有人叫好但无人投资。但在天才制片人科派尔森的运作下,《野战排》只花了不到500万美元就完成了拍摄,而且在全球赚取了超过3亿美金的票房——我们甚至可以说,对于《野战排》的成功,制片人科派尔森所做的贡献不亚于编剧兼导演奥立弗·斯通。也正是由于《野战排》的成功,影片的投资商、总部位于伦敦的赫姆达尔公司(Hemdale)一跃成为世界独立制片公司中的翘楚,而科派尔森也得以跻身好莱坞金牌制片人的行列,日后更运作了《亡命天涯》、《蒸发密令》等多部商业大片。时至今日,《野战排》的运作更已成为经典的手机电影制片案例进入课堂被讲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野战排》是少有的在艺术上和商业上都创造了奇迹的经典手机电影之一。
《野战排》的故事源自于奥立弗·斯通参加越南战争的亲身经历,片中的克里斯·泰勒就是奥立弗·斯通的自己的化身。奥利弗·斯通本人出生在纽约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少年时期他就对手机电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时的斯通像许多手机电影人一样,受到了来自布努埃尔和戈达尔的这些大师的影响与感染。青年时斯通就表露出了过人的才华,在高中毕业后他考入了著名的耶鲁大学,但在就读一年后,思想激进、不安于现状的斯通就辍学跑到了越南,在那里当起了英文教师,在越南呆了一年后他又跑到了墨西哥,但在墨西哥他呆得很不愉快。1967年,越南战争爆发了,得知这一消息的奥立弗·斯通毅然投笔从戎,奔赴越南战场,接受了战火的洗礼。这段经历也成为斯通生命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它直接影响了斯通今后的人生道路。
战争结束以后,斯通进入了纽约州立大学,跟随马丁·斯科西斯学习手机电影创作。作为一名学生,他在1970年的影片《1970年的街景》(Street Scenes 1970)中担当摄影师一职,迈出了走向手机电影圈的第一步。四年后,在《查封》(Seizure)里,他又出任了编剧和剪辑。这些难得的经验,都为斯通在手机电影界的发展打下了一定的基础。1978年,他更凭借《午夜快车》《Midnight Express》一片,赢得了毕生的第一个奖项——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奖,使得斯通开始在好莱坞崭露头角。1981年,斯通的导演处女作《手》(The Hand)问世,获得了观众的一直好评;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他又先后创作了三部影片的剧本。一直到1986年,终于迎来了《野战排》的这次大爆发。
由于是亲身经历的复现,斯通对影片的每一个细节都拿捏得十分精准,从布景到道具、化妆,都力求真实还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大到UH-1休伊直升机,小到士兵手里的香烟盒,都符合历史的真实。为了尽量真实的展现越南的场景,斯通选择了同属东南亚的菲律宾作为拍摄外景地,在当时捉襟见肘的预算情况下,斯通坚持要这么做,虽然花费不菲,但也保证了影片在大环境上的真实。
为了让演员们能更好的诠释出所扮演的军人角色,在斯通的指挥下,所有演员都在拍摄前进入位于菲律宾的美军基地接受了为期14天的强化训练。演员们被剃成统一的军人发型,而且以自己角色的身份进入美军基地,在训练期间严禁离开,也不能回复到自己的本来身份。他们与士兵一起在军事食堂用餐,而且不许洗澡,晚上还要睡在蚊蚁成群的灌木丛里,甚至要像真正的士兵一样轮流值哨。训练十分严酷,扮演巴恩斯的汤姆·贝伦杰在训练营里足足减轻了28磅的体重。当然,这些训练的效果也十分显著,让演员们在表演时得心应手,活脱脱都一副美国大兵的德行。不过接下来54天的拍摄时间并不比军训轻松多少,奥立弗·斯通折腾得演员们个个都叫苦不迭,搞得每个人都归心似箭,急于离开拍摄地回家。而这与影片中美军士兵的情绪却不谋而合,事后当查理·辛回忆起他在拍摄最后一场坐着直升机离开越南的戏时,他说那根本不是表演出来的情绪,他当时的心情就跟那些踏上回家旅途的士兵一样,庆幸自己终于可以离开了。由于谁扮演的角色在片中死去,谁就可以结束拍摄马上回家,以至于在当时的剧组里每个演员都在焦急的询问副导演自己的角色到底什么时候能死。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拍摄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拍摄时的1986年正值菲律宾国内爆发声势浩大的艾沙(EDSA)革命之时,菲律宾人民组织起来推翻了当时的马科斯总统,一时国内气氛十分紧张,当剧组抵达马尼拉时,大街上排满了成纵队的坦克。而这么一群打扮成美国大兵、带着机枪坦克道具的剧组的出现,自然是很不合时宜。眼看着拍摄计划就要化为泡影,有过战争经历的斯通沉着应对,很快得到了当地美国驻军的帮助,从而保证了剧组的安全。而艾沙革命的迅速结束,也使得影片最终得以如期开拍。
在奥立弗·斯通的整个从影历程中,《野战排》是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与1989年的《生于七月四日》和1993年的《天与地》一起被称为是奥立弗·斯通的“越战三部曲”。总的来说,这三部手机电影都秉承了斯通的现实主义风格(这与斯通在《天生杀人狂》中所表现出来的超现实主义风格大相径庭),《野战排》固然是源自斯通的亲身经历,《生于七月四日》则是改编自美国残废军人朗·柯维克的自传,《天与地》更是选择了美籍越南人莱莉·海斯利布的自传《当天与地互换位置时》和《战争之子·和平之母》作为剧本的基础。三部手机电影都是由真人真事作为背景,个中震撼,一以贯之。从内容上来说,《野战排》的主人公是个涉世不深的美国士兵,讲的是在战场上的亲历亲闻;《生于七月四日》则反映了越战退伍军人的艰难生活和痛苦心境;至于《天与地》,更是从一位越南母亲的角度展现了这场战争给越南人民带来的深重苦难,可以说,三部手机电影反映了斯通对那场战争认识的不断深化,在思想上是一个递进的关系。在艺术手法上三部影片也是各有千秋:《野战排》中的震撼和纪实感,《生于七月四日》中对美国社会各阶层的全景展现,以及《天与地》中借鉴东方美学的表达方式,可以说斯通从未放弃过对各种不同手机电影手法的尝试。
引文
影片一开头就引用了《圣经·旧约·传道书》中的一句话:“Rejoice O young’ man in the youth……”简单翻译过来,就是年轻人应当让自己开心的意思。初看起来,委实让我有些小觑了奥立弗·斯通,这种及时行乐的思想,似乎与影片的深刻主题格格不入。然而,如果我们仔细找找这句话的出处,才发现斯通的匠心独运。
根据基督教的解释,《传道书》的作者是大卫王的儿子所罗门,在本篇中,他自称“传道者”,给信徒们讲述了基督教的一些基本教义。而影片所引用的是本篇第十一章第九节的第一句话,本节翻译过来的全文如下:“少年人哪,你在幼年时应当快乐。在幼年的日子,使你的心欢畅,行你心所愿行的,看你眼所爱看的,却要知道,为这一切的事,神必审问你。”斯通在这里显然是玩了一个小花招,在基督教世界里,大多数观众都是知道这段全文的,只要写出第一句话,整个背景就无须赘述。实际上,这段话赞美的是青春、生命,传道者用明白无误的语言告诉我们:年轻人享受生命,享受生命的快乐,乃是天经地义的权利。西方有句谚语:“年轻人犯错误,上帝也会原谅”,想必就是这种思想的体现。
我们再看看影片,男主角克里斯·泰勒正是抱着践行自己梦想,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的一腔热忱来到越南,在他眼里,参加越战正是实现他生命价值、给他生命快乐的行为,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来到越南正是“行他心所愿行的”。然而来到这里,一切都走了样,他看不到他“眼所爱看的”,而且我们不要忘了这第九节中的最后一句话:“为这一切的事,神必审问你。”毫无疑问,对一个基督徒而言,神的审问就意味着良心的最大惩罚,就是对你所作所为的全盘否定。泰勒撞对了开头,却猜错了结果。当泰勒坐在直升机上落荒而逃时,他的内心正遭受着“神的审问”。
起初看这句话,只是淡淡的一笑;而当我无意间读到了《圣经》中的这段话后,不禁觉得一丝苦涩爬上心头。相对而言,影片末尾那句“献给所有在越南战争中战斗和牺牲的人们”(Dedicated to the men who fought and died in the Vietnam War.)就显得有些意识模糊了。斯通在片中竭力塑造的巴恩斯、巴尼这些反面形象从逻辑上说也是属于他的致敬范围之内的,这似乎有些前后矛盾。不过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以斯通的身份而言,他毕竟在这里亲身参加过战争,无论这支军队做了怎样不光彩的事,军人们都是以国家的名义在献出自己的热血和汗水,或许巴恩斯和巴尼这些人在和平时代都会是良好的国家公民,他们的扭曲和堕落只是因为政客们把他们卷入到了这个错误时间、错误地点发动的错误战争。他们邪恶。但他们也是斯通(克里斯·泰勒)的战友;在战场上,他们生死与共、浴血奋战、一致对外。在斯通的潜意识里始终还怀有作为参战士兵的荣誉感——尽管抹上了不光彩的颜色,但斯通决不会放弃。
这毕竟是一部美国手机电影,即使带有强烈的批判现实的意味,个中的情感根基还是大美国主义的——不然它绝对跟奥斯卡无缘。
所谓“小骂大帮忙”,这就是美国主流手机电影的秘密之所在。
花絮
在影片的最后部分,当美国援军抵达战场后,拉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然后径直走到一个死去的越共战士那里,并熟练的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袋东西。在他拿出这袋东西时,看起来神情很紧张——事实上,拉哈拿出来的是一袋海洛因。当时,缺医少药的越共战士用这个当作止痛剂。而这个事实很快被美军士兵掌握,许多人迅速染上了毒瘾。由此我们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拉哈的个性那么神秘而且难以捉摸——这背后无疑隐藏着更大的毒品问题。
查理·辛走过的这个美军军营中的路牌上面写着:到香港685公里,到堪萨斯9896公里,到河内710公里……这并非虚构,越战时这样的路牌确实随处可见,它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美国军人对这场战争的厌恶和对家乡的思念。
导演奥立弗·斯通在片中也客串了一个美军指挥官的角色,他总共露脸也就一分钟左右,总是拿着一个步话机喋喋不休的发号施令,出场不久就在一次夜战中被一个怀揣炸药的越共士兵冲进指挥所,在惊恐中和指挥所一起灰飞烟灭。
为了配合影片的拍摄,奥立弗·斯通坚持要使用特制的万宝路香烟的包装,因为在越战时使用的都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樱红色的烟盒,在八十年代时已经不再销售,必须特别制作。
裹尸袋里装的是影片的技术顾问戴尔·戴。
巴恩斯中士要求泰勒和伊利亚斯他们回到营地,否则就威胁对他们使用“第15条”。“第15条”是美国军事法典中的特别条款,它允许指挥官不经司法程序就给予不听话的下属以极端惩罚——当然,必须是在下属严重违反命令的情况下,但是,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这些情况很难得到核实,由此,“第15条”也就成为美国军官任意处罚下属的撒手锏。
强尼·戴普拍摄此片时22岁,当他来到菲律宾外景地时,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离开美国。经过数月的强化训练,他在影片中岁能说一口流利的越南语——当然,他只会那几句。
影片开头字幕时,“大块头”哈罗德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了下去,这并非是表演,而是哈罗德真的一脚踩空,被眼疾手快的摄影师抓拍了下来。
在泰勒替伊利亚斯报仇,杀死巴恩斯中士以后,另一队美国士兵来到战场搜寻幸存者,他们询问了泰勒的情况,泰勒告诉他们自己的状况很好,接着就让一颗手榴弹从自己的手中滑落……其实剧本上并没有这么写,只是扮演泰勒的查理·辛认为自己的角色在此时应该有一股强烈的自杀倾向,因而设计了这个动作。导演斯通对查理·辛的此番发挥很认同,并在成片中保留了这个镜头。
右边这个被扔到大坑里的越南妇女的尸体是由影片技术顾问戴尔·戴的妻子凯瑟琳所扮演。
在影片拍摄过程中,很多演员都会在自己的破旧钢盔上写上一些标明个性的短句。查理·辛的钢盔上写到:“当我死了以后,请把我倒过来埋葬,这样整个世界就能亲吻我的屁股了”;强尼·戴普的钢盔上只是简短的写着“Sherilyn”一个单词,这是他当时正在约会的女朋友的名字;而扮演伍尔夫少尉的马克·摩西写在钢盔上模仿扮演巴恩斯中士的汤姆·贝伦杰的口头禅“什么?我很烦?”使得斯通在拍摄期间歇斯底里的大笑了一场。
在影片拍摄期间,演员被警告不得喝从河里汲取的水,因为河水很可能导致疟疾。一次,演员威廉·达福由于过于口渴而喝了河里的水,喝完后不久他就在河流的上游发现了一头死猪——达福马上大病一场,不过不是因为疟疾。
影片主角克里斯·泰勒的扮演者本来挑选的是凯尔·麦克拉克伦和基努·里夫斯,但都被他们拒绝了。而导演斯通又认为查理·辛过于年轻不适合出演,因而找到了查理·辛的哥哥埃米里奥·埃丝泰威兹,希望由他来出演。无奈当时剧组遇到了财政问题,拍摄陷于停顿,当两年后恢复拍摄时,埃丝泰威兹已经没有了档期,查理·辛这才赢得了候选的资格并最终赢得了导演的青睐。
在这个镜头里,烟管中装着的就是大麻,演员们真的在吸它。据威廉·达福透露,在这场吸毒的戏中,所有的人都是假戏真做,他们表现出来的兴奋都是真实的感觉,而摄影师就这样把整个场景真实的记录在了胶片上。
为了让巴恩斯中士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些,扮演者汤姆·贝伦杰每天拍摄前要花费三个多小时才能在脸上画出这条逼真的伤疤。

人物
驻越美军第25团B连步兵排——这就是影片中所有有名有姓的人物所处的单位,影片的剧情非常集中,人物也是在相对狭窄的范围内展开塑造。相对于《现代启示录》的场面宏大、人物关系复杂和《猎鹿人》的美国与越南两个场景交替展现多角度描述人物来说,《野战排》在美国越战手机电影中属于笔墨非常集中的异类。它把所有人物的戏份都限制在越南战场这个特定的时空环境里,即使对他们的背景也只是作为附笔稍微交代一下。这样处理可能会使得人物的形象简单化、脸谱化,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是让人物的性格更加具有了典型性。
克里斯·泰勒:影片的男一号,整部影片都是以他跟祖母的通信作为线索连接起来的,而且他的视角也就是影片的视角。基本上,泰勒就像一个导游,带着观众们一步步的了解整个越南战场。泰勒在战场上逐渐成熟并了解到事实的真相,银幕下的观众们也在经历着同样的过程。纵观整部影片,泰勒的形象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首先,是泰勒初到战场,此时的他,英姿勃发,面容白皙,略带稚气的眉宇间还透着一股书卷气。事后我们知道,他是放弃大学学业志愿来到越南参战的,此时的泰勒,应该说是个本真的泰勒,相信在正常的和平环境中,泰勒就会是这个样子。直到泰勒第一次在丛林中行军被蚂蚁咬、第一次值夜哨被偷袭,泰勒在实践中学习了很多的战争技巧,也慢慢有了老兵的样子。当泰勒跟排里的士兵们一起抽大麻、跳舞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把他当成新兵蛋子,他此时造型已经变成了赤裸胸膛、身披作训服,全然没有了刚来时的儒雅气质。当他在执行任务时,已经是熟门熟路,变得有几分冷酷无情了。随着战争的继续,泰勒自身也在嬗变,当他经历了对越南村庄的屠杀、伊利亚斯中士的死和残酷的夜袭战以及地毯式轰炸以后,决心为伊利亚斯报仇的泰勒已经从文弱书生彻底变成了一架合格的战争机器,此时的泰勒和初来乍到时已经有了天壤之别,不仅外形粗犷、凶悍,而且脸上写满了腾腾杀气,长年的战斗已经让他有些麻木,甚至连脑袋上的钢盔都已经用红布箍代替了。
伊利亚斯:与泰勒一样,伊利亚斯也是片中的正面角色,第一次出场,他就在帮助泰勒驱赶身上的蚊虫,并教他一些战场上实用的生存之道。当泰勒第一次被分配执行任务时,也是伊利亚斯据理力争,才让泰勒没有白白的送死。实际上,伊利亚斯在片中扮演的是泰勒导师的角色。在泰勒给祖母的信中曾经明确的写道:“我是新来的,没人教我做任何事情。没人理会新兵,他们连你的名字也不想知道。新兵的生命不重要,因为他没有经验。若在越南战死,最好是在最初几周,这样你就不会受太多的苦。”可见,当时的泰勒处在一种多么惶恐、孤独的心境,若不是伊利亚斯的教导,恐怕泰勒真的不会受太多苦了。除了军事上的教导,伊利亚斯也是把泰勒带入老兵圈子的引路人。这场仪式发生在低矮、潮湿的部队驻地里,而且是通过毒品的方式。注意看这个镜头,当泰勒第一次品尝完大麻后,是伊利亚斯走上前来,拿出一枝来复枪,拉开枪栓让泰勒把枪口含在嘴里,然后深吸了一口大烟,从枪栓处吐入枪管,然后让泰勒从枪口处享受这吞云吐雾之感。这是当时美军欢迎新兵的常见手段,此举也意味着对你的接纳和认同,完成了这个仪式,你就真正成为了团队中的一员。果然,接下来泰勒就和老兵们打成一片,舞得不亦乐乎。此外,伊利亚斯还是正面形象的代表,当他目睹巴恩斯的滥杀无辜后,愤怒的揍了巴恩斯一顿。当然,这也埋下了巴恩斯日后伺机枪杀伊利亚斯的梁子。片中的悲剧色彩主要是在伊利亚斯的身上体现出来的,当他身负重伤被越共追击时,那仰天伸臂的最后一个镜头,已经成为《野战排》的经典画面,并且也是《野战排》最著名的海报形象。
巴恩斯:巴恩斯其实是有点脸谱化的角色,基本上就是个恶人坯子。在他第一次出场,就是布置泰勒他们执行任务,言谈间颐指气使,一副土匪头子的嘴脸。伍尔夫少尉事后找到巴恩斯,告诉他应该由自己来下命令,而不是巴恩斯越俎代庖。巴恩斯对此很不以为然,立马讽刺的朝着伍尔夫敬了个礼。看到这里,我想观众们都不难理解,巴恩斯其实就是泰勒所提到的那种不把新兵当人看的老兵油子的典型代表——看来当年在越南这种人给斯通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最能反映巴恩斯性格的戏还是虐杀无辜越南平民的那场戏,不过这场戏斯通倒是没有简单的平铺直叙,而是加了些铺垫。先是自己的战友中了越共的地雷,在巴恩斯面前眼睁睁的死去,接着又看到了两个被越共处开膛破肚后暴尸的战友。此时镜头来了一个横移,把一众美军官兵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个镜头最后落到了巴恩斯的脸上,相对于其他战友或惊恐、或悲伤、或不知所措,巴恩斯显然是怒火中烧,可以说,此时的情绪已经为巴恩斯后面的爆发埋下了伏笔。在斯通处理巴恩斯枪杀手无寸铁的越南妇孺时,也是先不厌其烦的描述了整个村庄对美军士兵的反抗:在村口有人想跑出去报信,被巴恩斯一枪结果;然后在地窖里又躲藏着越共战士不肯现身,在拉上妇女儿童后美军朝地窖里扔下了手榴弹;最后,在村民贮藏的粮食中又发现了机枪和手榴弹,此时的巴恩斯已经怒不可遏。当那个越南父女喋喋不休不知所云时,巴恩斯终于忍耐不住,开枪射杀之。这种严重违反美军军纪和国际法的行为使得士兵们都大为震惊,闻讯赶来的伊利亚斯还狠狠的揍了巴恩斯一顿,可见,为了尽量给美军的屠戮行为遮上一层面纱,奥立弗·斯通还是下足了功夫的。值得注意的是,伊利亚斯虽然阻止巴恩斯直接滥杀无辜,但对放火烧毁村民的房屋和粮食却没有任何不满,他的理由是:整个村子跟越共勾结,而且在粮食里私藏军火,必须断掉他们的此种能力。殊不知,这样做跟集体抹杀村民有什么区别?常有评论者说伊利亚斯代表了善良的人性,而巴恩斯是个彻头彻尾的泯灭人性的屠夫。其实在我看来,无非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而已,在面对手无寸铁的越南民众时,伊利亚斯下手没有那么难看、直接,仅此而已。从越南人民的角度来看,这两个都是侵略者,本质上一样。相对于巴恩斯的残酷,伊利亚斯的虚伪温情可能是更加致命的武器。当然,影片毕竟是站在美国人——泰勒的角度展开的,出现此种情况不足为奇。当然,怀恨在心的巴恩斯后来杀死伊利亚斯就是赤裸裸的杀人犯行为了,即使是美国人自己也是无法容忍的。后来在坑道里当泰勒想杀死巴恩斯时,巴恩斯却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泰勒,他还告诉泰勒,自己从不吸毒,从不逃避现实。如果说,战争对泰勒、伊利亚斯他们是一场急于逃脱的梦魇,而对巴恩斯却是上天赐予的发泄心中愤懑的良机,对巴恩斯而言,杀人就是他人生快乐的最大来源。不过,这个杀人机器在最后一刻还是没能绷住,他开始低三下四的乞求泰勒的饶恕,此时的巴恩斯,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的味道。
巴尼:除了巴恩斯,巴尼就是《野战排》里最讨人厌的家伙了。他出场时总是保持着一丝不苟的发型,嘴里叼着烟卷,好像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巴尼的厌战情绪没有战友们那么强烈,同时他也不吸毒——在这一点上倒是跟巴恩斯不谋而合——不过他非常看不起越南人,总想杀死更多的越南人来解恨。在虐杀越南平民的那场戏里,当泰勒歇斯底里的大叫,冲着越南人脚下开枪,逼迫他们做出舞蹈姿势时,战友们都感到了异样,一把拉开了泰勒,而此时的巴尼却是笑意盈盈,满不在乎的样子。此时的巴尼,显得比巴恩斯还要阴森可怕。
金:《野战排》里共有五个黑人角色:金、哈罗德、朱尼尔、弗朗西斯和曼尼。他们代表着当时美国军队里的黑人形象,而金则是其中的典型。金是个心地善良、单纯简单的人,他没受过什么教育。在他给女友写信的时候,甚至都无法将女友的名字拼写正确,但这并不影响他跟女友的沟通——事实上,他的女友也不大认字。在金一笔一划的写信时,他总是笑呵呵的,这是个乐天派的好家伙,当他跟泰勒一起拖大粪时,他也是毫无怨言、乐此不疲。他细数着自己即将离开越南的日子,他只想拿上退伍金早点回去跟自己的萨拉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当金得知泰勒是放弃大学学业志愿来越南参军时,他表示无法理解。善良的金很快跟泰勒交上了朋友,不过他的姓名拼写还是那么糟糕——当他介绍泰勒吸大麻时,他跟战友解释道:“这位不是克里斯,克里斯已经死了,他是泰勒。”(泰勒全名克里斯·泰勒)
伍尔夫:在整个《野战排》里,伍尔夫少尉是与其他人最格格不入的一个。这倒不是说伍尔夫为人有什么问题,而是他实在是把自己摆到了一个最不应该出现的位置上。伍尔夫是全排的指挥官,不过他缺少实战经验,以巴恩斯为代表的老兵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试图跟士兵们打成一片,还主动到士兵驻地里视察。当看到排里有个士兵在床头搭了个小神龛时,伍尔夫那不合时宜的调侃一下令气氛紧张起来。显然士兵们都不太给他面子。在伍尔夫坐到打牌的士兵们身后时,他遭受了无情的奚落,可以说是自讨没趣。伍尔夫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他的书呆子气太重了,在那个血与火的人间地狱里,有谁会在乎他的夸夸其谈和纸上谈兵?时至今日,伍尔夫这个形象已经进入了美军的正式军训教材,被当作基层军官的反面典型被反复讲述。

它(《野战排》)已超出了手机电影的范畴,它使人觉得自己到过越南,并且今生今世永远不想再去了。
——斯蒂芬·斯皮尔博格
《野战排》最突出的风格就是它的原生态。在奥立弗·斯通的导演下,整部影片以一种不经雕琢的粗糙质感呈现在观众面前,这种质感主要来自于细节的真实(必须指出的是,影像风格的粗糙并不意味着手机电影拍摄的粗糙,事实上,需要大量精心的策划和准备才能在最终的胶片上体现出与现实相近的粗糙感)。由于影片源自斯通的亲身经历,所以斯通表现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他并没有硬塞进什么道德说教的内容,也绝少用花哨的镜头语言,而是大量的使用平视镜头,让我们有一种置身其中的感觉。例如影片刚开头的场景,从C-14运输机里走出的泰勒看到机场里摞放着厚厚的裹尸袋,直升机在一旁降落,旋翼带来的气流把裹尸袋上面的塑料布掀起,在这一瞬间,死亡、战争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观众们跟泰勒一起经受了第一次心理震撼。这种镜头使用可说是信手拈来、天衣无缝,看似简单,但镜头内的蒙太奇效果不言而喻。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镜头也都是平视的角度,当裹尸袋出现在镜头里时,它就像我们在生活中看到的情景一样。真是就是力量,在《野战排》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同时,这种镜头语言也是与影片的叙事视角相吻合的。因为全片都是以男主角克里斯·泰勒的主观感受展开的,当特定的物象进入镜头时,男主角泰勒会以什么样的角度看到,观众也就会以什么角度看到,绝少出入。所以,除了那些被虐杀的越南平民以外,《野战排》中的越共战士总是出现在夜色中,面目不清,让人有不寒而栗之感。而这,也正是泰勒对他们的感觉。
影片的节奏基本上是匀速的,只有在剧中人物经受重大的情感冲击时,才会有些特殊处理:例如伊利亚斯牺牲时的升格,凝固汽油弹轰炸过后短暂的黑白影像以及泰勒离开越南时慢镜头,都是映合着当时剧中人物的情感变化。总的来说,《野战排》里的镜头80%以上都是写实的,剩下的20%也都是些抒情性的镜头,绝没有什么象征、隐喻蒙太奇之类的艰深处理。也只有这样的镜头特性,才能传达出原汁原味的原生态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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