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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焰火》影评:他们,都在清醒地梦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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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发生在一个双子座般多重两面,天蝎座般孤绝性感的城市——
  时而破旧颓废,时而白光闪耀;
  时而冷酷真实,时而温暖梦幻;
  它标注着时代,也模糊着理性。
  
  残忍而写意的故事,冰冷刺骨,也暖意缠绵。
  流畅的剪辑将摄影风格化,充满想象的镜头叙事,不断撩拨着我的情绪。
  游离在幻想与现实之中的画面,让决绝的暴力寒如骨髓,让压抑隐忍的情感充满诗意。
  
  黑色的煤,白色的冰;
  无主的马,隐喻的城。
  掉落的枪,凋落的魂;
  溜冰的鞋,杀戮的刀。
  一件皮氅,数次悲剧。
  
  梁志军,一直奋不顾身地爱;吴志贞,有无处言说的痛;张自力,有解不开的心结——他们,没有人一个完整的。
  
  这是一群囚禁在罪案中的人们,他们,都在清醒地梦游着。
  
  白日焰火,“‘焰火’是谁?”,并不重要。
  白日,才重要——
  白日的焰火,不如黑夜里的斑斓,正如现实不如梦境般绚烂。
  但它无畏,它深知自己的美丽。
  黑夜的烟火是为了别人,白日的焰火是为了自己。
  重要的不是那抹色彩,而是绽放本身。
  
  在白天,它可以瞬间飞升至天空,拥抱蓝天与白云,闪烁后那白色却仿是与天融为一体。而不是,在一瞬间绽放后,从高处滑落,消逝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张曼玉饰演的“大嫂”在《东邪西毒》里感慨,“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都不在我身边。”
  在吴志贞最美好的时候,遇到的只有痛,痛过后,是永无止尽,无法言说的孤独。“如果能重新开始那该多好啊”,这句或许才是吴志贞心里最想说的。
  
  刁亦男电影的开篇总是以移动的,以物为主体的镜头引入,伴随这音效和光效。它不绚烂,不夺目,但就是有无比强烈的代入感。
  《制服》开场,那晃动光影的即视感,在《白日焰火》里仍旧延续,也许在成片里表现得不够明显,但当看完剧本,导演原本的意图更加清晰起来。
  关于“牛眼”的那场戏,剧本中本是有一个在帐篷外类似“皮影戏”般模糊的影子镜头的。这无疑会增强悬疑感与不确定性。
  成片虽已掉,但反复斟酌这段,总觉得这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不该删减的镜头中,比较重要的一个。说它重要,不是因为它与情节有多么紧密的联系,而是有了它,会让影片的风格更加强烈,诗性更加浓郁。
  影片既有犯罪惊悚,又有侦探悬疑,更充满黑色电影的味道。
  
  电影中最触目惊心的杀戮,从不是爆炸和连环撞车的大场面,而是那些突发的,简洁而干脆的场景。
  比如《跟踪》中,嫌疑犯拿钢笔刺进主角颈部大动脉;
  比如《枪火》中,一个刀片,解决了一条人命;
  也比如《白日焰火》里梁志军拿着冰鞋,一次次砍向盘问他的警察。
  冰场,是黑暗与光明的桥梁,或许也是梁志军与心爱的人充满回忆的地方。
  当这个桥梁被他人阻隔,
  冰鞋上的刀,成了清理桥梁的扫帚,他要一撇一捺地守住他的爱情
  于是也毁灭了自己。
  
  一方面是严肃,另一方面,那些来自演员,来自表演,来自场景及道具,来自台词,来自戏剧性本身的幽默不断涌现,与配乐,声效,镜头,剪辑有机融合,通过化学反应,迸发出不一样的味道。
  众多类似的群众演员的出色表演不断叠加,形成一股合理,让影片徘徊在写实与写意之间,辗转在现实与梦境之中,充满群像的诗意。
  
  相对于当代黑色幽默电影通常表现出来的“话唠”(俗称“叨逼叨”)特质,《白日焰火》则更倾向于“冰山理论”,在不影响表意及趣味性的前提下,努力言简意赅。
  影片充分利用了东北方言的趣味性,更重要的是,对这种幽默的掌控力恰到好处,没有破坏影片整体的风格与基调。
  那场最为震撼的枪击戏中,烫头女人的处理本是充满昆汀,盖.里奇,科恩兄弟味道的,可这种戏剧性在与《白日焰火》现实主义的故事的碰撞中,并没有产生扭曲与错位,相反有了一种奇特的漫画喜感,造成了奇幻与梦幻的错觉。
  
  什么是风格?风格即习惯,风格即本人。
  
  于是,我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我心中的刁亦男:
  他的影片中总有一个不取衣服的人,他对洗衣、熨衣情有独钟。
  他的主角总是神情恍惚,表情迷离,走路姿势好似梦游。他们在做着一些事,但这些事让他们如行尸走肉,对他们来讲生活是奢侈的,他们只是活着。他是一个善于观察,善良,关心他人的人。
  
  他喜欢火车,隧道,桥梁和桥洞。
  他喜欢音乐,各种在当时时代流行的音乐他都知晓。
  他喜欢跟踪,他的人物总是喜欢追随另一个人,相对于目的性,而更像是不由自主,不受控制。所以,当他爱的时候,容易失自我。
  他喜欢光,在情绪释放的时候,总有燃情的光亮。
  比如那大桥上,老张紧紧地“制服”吴志贞,并拥抱她,暖黄的光打在脸上。
  是的,他笔下主角们的爱情总是暧昧婉转,少有直抒胸臆,一旦直抒胸臆,则与性事相连。
  于是,我想,他才是那个年少时会给心爱的女子写诗的男人。
  于是,我想,他才会是那个深深认同“Love me little,Love me long”的男人。
  
  老张爱吴志贞吗?
  这取决于每个人如何定义爱情,如果爱情是干柴烈火,是炽热表白,那么显然不是。
  如果爱情可以是琢磨不定的,如果爱情是一种情绪,是种循序渐进的了解,一种不由自主地关心,那么,我想,他是爱的。
  有多爱?恰如摩天轮的拥抱。
  有多真?药水代表他的情。
  有多深?焰火代表他的心。
  
  吴志贞帮张自力找回了自己,带他走出了酒醉的“梦境”。
  也许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仍会头戴风镜讽刺地骑着那辆“小螳螂”摩托车,但我想,他至少应该不会再酗酒了。
  而吴志贞,在她看着白日焰火的时候,当听到最后的烟花在天空中炸裂绽放的时候,我总觉得她露出了笑容。尽管,那笑容淡淡地,几乎不能察觉,但却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罪行,从白日焰火夜总会开始,也在“白日焰火”中结束。
  刁亦男在采访中曾说,《白日焰火》是梦境,是抵御残酷现实的一种方式。
  《制服》里的男主角和《白日焰火》中老张如此不同,但又何其相似。
  他们都在努力在现实中找寻存在感,内心却仿佛始终停留在梦境中。
  可如果梦醒了呢?是《天注定》吗?
  
  不,刁亦男关心这类的群体,却并不急于批判社会,《白日焰火》是明媚的,是充满力量的。
  梦破了,当残忍的现实裸露出来的时候,等待我们的并不是绝望,而是白日焰火的璀璨。
  面对愈演愈烈的社会暴力,刁亦男没给我们答案,却给了我们归属。
  
  我想,从此之后,每次在白天听到焰火声,我都会仰起头凝视天空,默默忏悔并送上祝福
  尽管,天空可能被雾霾遮盖;尽管,他人会笑我矫情。
  和张自力一样,我并不想赢的人生,只是想输得慢一点,无愧于自己。
  我没有杀戮,但我有罪,生来有罪。
  
  突然,我想起了那匹停在走廊的马,它了哪里?
  在看完电影24小时后仍沉浸在影片气氛中的我,此时,好想骑着它,浪迹天涯,追逐天边那场属于我的白日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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