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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巴克图》浪漫法兰西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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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体上看了与上的评论,基本只能指出“这是一部讲基地的残暴统治”的电影,又或者最多感慨一下前殖民地人民的困苦,无外乎《失焦的悲鸣群鸟》这篇评论的作者会因此推导出:幸好,法国真还算一个对前殖民地极负责任的大国,一年多前,他们已经和马里政府军联手,收复了廷巴克图。
  
  但显然这些评论没有涉及到两个很根本的问题:为什么他们依旧坚持伊斯兰教法,又为什么基地可以占领一片片贫瘠的农村?
  
  导演也没有试图解释,因为阿伯德拉马纳.希萨柯首先是一个欧洲人,其次才是一个非洲人。他总能记起非洲的细节与风情,但是却学不会用一个非洲人而非欧洲人的角度解释这片大地。他的解释永远是“反人类的,需要被干涉的。”这是典型的欧洲人视角。
  
  一、伊斯兰
  
  电影中的清真寺阿訇不厌其烦的向圣战指挥官讲解伊斯兰教的“真谛”,斥责他们并非是真正的信徒,而是犯了罪,不敬真主的人。导演处理这样的情节唯一的目的就是迎合西方的政治正确:极端分子不是真正的穆斯林,他们在破坏当地宁静,古老的传统。但事实是这样吗?稍微对宗教与历史有些了解的人也能指出其根本性的错误,圣战显然不止是净化心灵的含义,它实际上指向维护主道,所以拿起枪在虔诚的穆斯林眼中空怕才是真正的圣战。阿訇在用诡辩试图战胜人类的直觉与正义感。
  
  而这样的情况实际上并不长久,在法国的殖民统治之前,阿訇们盛赞马赫迪的起义,几乎不置疑其自封的正统。而在法军的枪口下,阿訇们逐渐接受了“管好一亩三分地”的寺院经济模式,安心攥取经济利益,而把宗教解释成“你永远也无法达到”的精神境界,仿佛是在复制早期基督教的“原罪论”。
  
  当然,中国的观众们也许不能直观的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但中国历史上曾经多次发生过同样的事情,明末乱世的时候,士大夫为家国君父的热血情怀导致他们对清军从不妥协,乃至希望联合林丹汗对清军后方进行种族屠杀。但清军入关之后一切都被极为迅速的改变了。对于当时的情况,一句流传三百多年的文史笑话足以解释一切:清军下江南的时候,东林党魁钱谦益的妻子柳如是劝他自杀殉国,结果他摸了摸一旁的河水,说“水太凉,下次吧。”之后投降清军。
  
  这就是东林大儒的风骨,同样的大儒在彼时的中国何止千万?最终曾经为汉民族主义服务的儒家思想经过简单的粉饰就变成了维护清朝统治的利器,他们只要从孟子的角度截取民贵君轻,再从董仲舒的理论中截取天命论,然后得出既然皇帝轮流坐,有德者当之,那么清朝统治者只要“接受”了儒家思想,就也可以做皇帝。然后完全选择性的忘记清朝的君合国性质,乃至真的相信了清军南下是为了给崇祯皇帝报仇。而实在骗不过自己的人,最后都谈了心性,空了一切。
    
  阿訇们实际上在做的正是这样的事情。他们为了生存与利益主动的阉割了伊斯兰教以迎合殖民者,他们对基地指挥官的话几乎不加翻译就可以转述为清末大儒们对革命者的态度。明时的回族学者认为经学不如伊斯兰高深精准,这个论断暂且可以放下,但是阿訇和大儒们作为群体倒没有什么高下之分。
  
  但正是这被阉割的伊斯兰教和复杂的政治经济一起促成了原教旨思潮。被阉割的伊斯兰教就是被保护的伊斯兰教,殖民者乐于让人民思考天堂而不是举起枪,他们本能的拒绝一切宗教改革,他们做的和清朝对回部各教派做的相当一样:拉一派打一派,当然,拉的自然是听话的,教义更为适合统治的一批派。
  
  基督教的宗教改革伴随着几个超前的思想家,三十年血腥的战争和三百年的资本主义发展,这样才从一个与沙里亚法一样难以被现代人接受的制度转化为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殖民主义者并不欢迎变化,在民族资产阶级本来就相对贫弱的马里乃至整个撒哈拉以北非洲,宗教改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原教旨在全球经济压迫的背景下兴起时,他们能吸取的影响只有未被改革的阉割版伊斯兰教,他们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把被阉割掉的勇气装回,并将自己充满现代性的骨架填充到伊斯兰的血肉当中。从这个角度看,原教旨主义者们并非强调的是具体的刑罚与奇怪的法律,而是通过这些差别重新确定自己的身份,以免被西方文明所淹没。
  
  宗教改革建立在大的历史趋势中的一些或早或晚的随机思潮之中。如果你又没有这个趋势,又被掐灭了思潮的火苗,自然一切都只能是欧洲人眼中的不可思议。
  
  二、法兰西
  
  很少有人知道,马里的国家电信公司是法国某电信公司的子公司,正如很少有人知道法国依旧在西非多个国家维持驻军一样。人们心中的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将自由,平等,博爱刻在骨子里的国家,但资本主义没有例外,只要有利润,一切道德与信仰都化为碾粉,法国对殖民地的放弃是不情愿,也不彻底的。
  
  其中卡扎菲是一个经典的例子,人们知道他被拉下了马,却不知道叛军的支持来自欧洲与美国,更不知道法国是空袭的急先锋。为什么会这样呢?确如《失焦的悲鸣群鸟》这篇评论的作者所谈的那样,法国是一个念旧情的好主子吗?就象法国电影里的绅士?
  
  不不不,当然不是。
  
  我们都知道,一个国家在一穷二白的时候首先应当发展农业和工业,而这需要优秀的基础设置,比如农业需要水利,工业需要建设工厂,两者又都需要道路。
  
  那么马里就是这个一穷二白的国家。比如廷巴克图人,他们应当如何摆脱贫困?发展经济?当然是立刻兴修基础设施然后招商引资,之后钱就会象中国的改开头三十年那样源源滚滚而来,因为廷巴克图人有最廉价的成本和新修好的运输通道,他们的工业品可以换取利润,他们的粮食可以满足自己的需求。
  
  但是为什么他们依旧如此贫困?因为基地?当然不可能,我们必须清晰的看到,先有的贫困,后有的基地,而非先有的基地才有的贫困,而贫困的唯一原因是借不来钱。赚钱的前提是基础设施,基础设置的前提是贷款,贷款的前提是世界银行与IMF,IMF的总裁是拉加德,法国人,她和她的前任们认为不能接受不附带政治条件的贷款项目。
  
  而卡扎菲想搞非洲货币基金组织与非洲中央银行,他希望非洲人民可以象中国那样获得发展经济的贷款,复制中国的经济奇迹,所以他非死不可,他的利益与法国的利益是根本冲突的。
  
  只有在卡扎菲被炸死,法国继续控制马里经济命脉以至于其国家虚弱无力,人民充满绝望的时候,基地组织才能大摇大摆的获得一切支持,他们不光是相对意义上是强者,让人带来屈服,他们同样也给人带来了尊严的感觉。
  
  三、廷巴克图
  
  那么我们如何拯救廷巴克图呢?如果按照导演的意图,他显然认为法军前镇压是最终的,正义的结果,但这种行为持续了几十年,恐怖份子依旧象麦子一样割掉一茬长出一茬,以致于在一些人眼中,似乎每一个惊恐眼神下都是一个潜在的恐怖份子。
  
  齐泽克曾经在《暴力:六个侧面的反思》中这样评价好心的资本家们:虽然他们的慈善行为拯救了一些穷苦的人,但主观暴力来自结构性暴力,很可能他们神圣的事业在拯救一个难民的同时正在创造十个难民。恐怕这也适合每一个廷巴克图的情况吧。
  
  可惜我们只能看到对主观暴力的斥责与拯救一个难民时让人感动的场面,这就是浪漫的法兰西的真实廷巴克图。
  
  PS:打5星纯属嘲讽。
作者地球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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