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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时代》不属于那个黄金时代的非影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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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电影本身,不太想评论什么,一方面是我对萧红及那个时期的文人关注甚少,言语不足,二方面是我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电影也才看到一半。但是,我挺想写点什么的,不仅仅是因为萧红是个文人,是个柔弱孤苦的文人,是个柔弱孤苦的女性文人,还是个萧军后来回忆录里写道“一开始是手足无措的,后来无意间翻到萧红的画和诗”然后“我面前的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红颜薄命,大概说的就是她那样的人。
   可是红颜薄命的女人多了了,为什么独独对萧红有种过目难忘的感觉?是因为百度里搜索“张乃莹”的图片么?还是因为电影的扮演者是汤唯?我觉得这有一定的成分,但所占的比例很小,大概还是因为她是个文人吧,而且还不是一个一般的文人。萧红的一生,以及她在这颠肺流离的一生中写的文字,通过她的文字和旁人追忆拼凑起来的她短暂的31年光阴,这个女子对待这个世界的目光跟太多人都不一样,这才是吸引我的最大理由。
   我觉得她的象征意义是悲剧的,可她觉得那可能是她的黄金时代,然后我也觉得,她的确是活在属于她的黄金时代里的。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一样的,一个人还能拥有几个时代,一辈子就是一个时代,所以,无论那是时代是好是坏,是长是短,都是他的黄金时代。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想的。
   这大概是被迫活在凄苦的生命中,然后又被迫的学会忍受这份凄苦,并且开始习惯和化凄苦为其他能量的人所拥有的特别技能。
   从小锦衣玉食和娇生惯养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人的一生,为什么要经历苦难,是为了把我们锻炼的更好么?显然不是。有时就是运气,跟抓骰子是一样的,很多时候都是,比如出生,比如生病,比如战乱,比如萧红的母亲和父亲。有时确实是自己作,比如萧红的逃婚私奔,投靠被自己背叛过的男人,弃子。
   《孟子?告子上》告子曰:“食色性也。”孔子《礼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大概就是萧红的命。她叛逆,誓不遵守旧社会的三纲五常,她清高,不愿做一个平凡女子,她才华满溢,性灵大于萧军,文笔随性却深刻,但她同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非常小女人,柔弱,善感,无独立生活的能力,她必须依附他人而活,尤其是男人,所以她的创作建立在果腹和男女关系上。而且,也注定了她创作的风格和局限性,再进一步讲,也决定了她的人生,她的生命。
   在我看来,她的一生是孤独的。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男人,首先是对子女冷漠疏离的父亲,后来是抛弃她的表哥和未婚夫,再后来是文学成就不如她的萧军,再再后来是懦弱的端木,而后是开始是萧红读者的骆宾基。
   哪一位可以在才华上和萧红媲美?
   但最可悲的是,她却必须依附他们而活。
   说点题外话,但凡柔弱美丽的女子都是遭人疼爱的,如果加一点病怏怏,那一定遭人捧手心上的,如果再加一点灵气与个性,那一定是追求者挤破门槛,如果再再加一点才华,那却谁也驾驭不了她了,凄惨孤苦的身世放佛也是可以预料了。
   文人总是“多想”,尤其是碰上内忧外患的乱世,但国人总是不争,奴性十足,奸臣当道,所以总有人出来呐喊,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懑,但文人手上又没有武器,思想的改造又是那么的困难,所以一堆人总是聚在一起郁闷的抽烟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文人又不免儒弱,大难当头时总是自顾自逃串,有的人还随风倒入对立阵营;文人还会因为思想不和产生内斗,以致大打出手,变友为敌,所以文人有诸多的劣根性,但历史上正是由于这些人的存在才有了百家争鸣,才有了明末新思潮,才有了五四新文化运动,才有了今天我们在博物馆可以看到的各种书画墨宝,才有了今天我们的语文课,才有了社会的革新与发展。
   所以,跑偏了,但干这活的一般男人居多。
   男人的事业总是在四方,忧国忧患时放下儿女情长是分分钟常有的事,我们不指望女人有着男人一样的“觉悟”(虽然“觉悟”高于男人的女人多的是),也不指望女人放下她们最本分的工作,她们本应是后方男人最有力的支柱,所以萧军抛下了萧红,为了他的理想,也为了国家的大利。
   萧红不是不懂,只不过对于她而言,没有家何来的国家,没有爱人何来的爱国。
   二萧分手后,萧红“投靠”了追求她的端木蕻良,她大概是漂流太久了,太想要找个地方靠岸,其实对于萧红这样的女人,一般的男人是把持不住的,她就像挂在马头前的一根红萝卜,或者就像我们现代说的女神,是真的那种女神,可是她却是个活物,如果她不选择,马是永远吃不到萝卜的,也大概是那种欲推还迎的态度,也最挠男人的心吧。
   所以最终萧红还是和端木蕻良成婚了。
   可是直到结婚以后,有些问题才暴露出来,最危难,最困难的时候,也最容易看透一个人的真心吧。
   不过有时候也不能简单的归为是否真心的问题,倘若一个人的本质就是如此,纵使环境和对象换一百回,结果也是不会变的,这是现代遗传学和心理学研究的课题,题话外,裱过不谈。
   在之后的日子里,端木曾两次抛弃妻子萧红,一次是日军攻陷武汉,端木拿着萧红的船票独自一人逃亡重庆,这时的萧红再次怀有身孕正挺着大肚子,还有一次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端木又一次抛下萧红独自逃亡香港,这时的萧红已经得了肺结核卧病在床。萧红是知道端木的胆小懦弱的,但大概是没有猜到他的自私与冷酷,她在和端木的婚礼上说道:“掏心剖肺的说,我和端木蕻良并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历史,是我同萧军永远分开的时候,我才发现了端木,我对端木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有的只想过正常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谅解,体贴,爱护……
   现实总是可惜的……
   在日军占领香港前,萧红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骆宾基来照料萧红的。“我和萧军的分开,是一个问题的结束,和端木,又是另一个问题的开始。也许,每个人都是隐姓埋名的人,他们的真面目都不知道。”
   于是骆宾基问她,为什么能和端木生活三四年呢?萧红是这么回答的,“筋骨若是痛的厉害了,皮肤流点血,也就麻木不觉了。”
   想起电影里萧红和白朗在江津分手时,有这么个台词,萧红:“郎,我愿你永远幸福。”白朗:“我也愿你永远幸福。”萧红:“我吗?我会幸福吗?未来的前景就摆在我面前了,我将孤苦以终身。”
   所以想必萧红是早早猜到自己的命运的,这个难怪,从她失祖父的那一刻起,她应该就隐隐感觉到了。
   1942年1月22日,经历了一生坎坷的萧红,终于是走了,享年31岁。
   然后我们就开始说点其他的东西了。
   首先,电影里呈现的东西未必全可信,终归是带有导演和编剧的个人情感,认识和考证上也有偏颇,也有为了艺术创作牺牲的真实性,但文艺人的情怀却是有趣的,据说这部电影的票房凄惨,连投资成本的五分之四都没有收回来,投资人必定是郁闷的,也是高看了国人的欣赏水平。但其实上,文艺片是更适合在家里或者小众的场合欣赏的,安安静静,没有熊孩子和看不懂自作聪明人的打扰,国内的影院环境更适合那些碰碰啪啪的欧美大片,和那些满屏小鲜肉胸大腰细抛个媚眼娇滴滴的女(绿)神(茶),大抵当年宁浩和徐峥的某两部片子差不多已经是会走进影院大多数国人的欣赏极限了,连赛德克巴莱这个的史诗巨制也在内陆受到了冷遇,可见香港人许鞍华和内陆观众的“代沟”有多大了。
   况且,三小时的市场定位,也是失误的可以的。
   不过,看上关于黄金时代的一大推各式各样评论,和互联网上陡然掀起的萧红热,文青的定位,也是让我已经模糊不清了。
   大概许鞍华也猜到了自己的影片将会引起的争议,所以特地安排汤唯饰演的萧红说了这么一段话:“我不知道,我写的那些东西,以后还会不会有人看,但是我知道,我的绯闻,呵,将会永远流传。”
   还真是呵呵了。
   国人是热衷八卦的,你不能指望靠一两部片子,一两句话,就能让缺乏思想的国人变得有思想起来,再说回来,有些还真不单是国人的问题,历史的问题,体制内的问题,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
   但是,已经沉睡五百多年的雄狮(不少学者认为历史上中国人奴性的形成应当是南宋灭亡时期开始的),抖一抖身上的虱子,正慢慢清醒过来,这些率先醒来的人们,将会是华夏民族未来的希望。
   唉,我又开始扯远了,有点五毛的潜质。
   国家太远,还是来谈谈自己吧。
   我是对萧红这种性情,有种说不出的感同身受的。
   抗战初期,几乎所有的文人都是在为救国救亡的抗战运动奋笔疾书,但萧红除外,她写《生死场》,她写《呼兰河传》,她写《小城三月》,都是游离在这些纷繁的世间之外的,但她的文字却镌刻三分,她写苦,那是真正呼之欲出的苦,她写人,把人的形象刻画的惟妙惟肖,从她的笔下,民国期间的百姓生活状态,比画更像画,比相片更像相片。
   “正是她这种逆向性自主选择,才注定了萧红,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聂绀弩。
   这份独特,这样的忍受能力,这样的清高却孤苦伶仃,这样看待人间事物的态度,从神经上的某一点,竟觉得自己是和萧红这类人有着共鸣的。
   也曾想过,用不着活得太久,用生命换取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也是好的。
   或者,享受寂寞,享受贫穷,享受人间的疾苦,然后留下作品,也是好的。
   把自己当做悲剧小说的主人公,那小说一定是极美的。
   然后,沧桑如惊鸿一瞥,认识的事物变了,身边的人却离走远了,老的更老了,新的诞生了,于是又有了这样的想法。
   这走的晚的人总是要比走的早的人吃亏些,因为总是需要回忆那远的故人,想起故人曾经好时的一颦一笑,总是免不了要伤心落泪。可是人总是免不了要缅怀的,也免不了被缅怀的,这一来一,其实也就扯平了。所谓人生,大抵也就是这么回事,但这人生两字啊,却要大得多的多了。
   最后吧,想不出再写点什么了,就用萧红的代表作《呼兰河传》里的一段文字,也是电影最末的台词作为结尾,谨以此纪念,让这篇不是影评的文字更像影评,也作赏析。
   “胡兰河这小城,住着我的祖父,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花园里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飞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黄瓜愿意结一个果,就结一个果,若都不愿意,就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偏偏,这后花园每年都要封闭一次的,秋雨之后这花园就开始凋零了,黄的黄,败的败,好像很快似的一切花都灭了,好像有人把他们摧残了似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就拖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
   PS:这篇文字是分两次写的,上半部分写时电影才看完一半,中间隔了许久,看完了后半段的电影,才写下了后面的这些文字。前半段文字有些不准的地方,由于懒惰的缘故,也懒得改了,望见谅。
  
作者橘子菌●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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