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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血暴 第二季》一部杰作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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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血暴》第二季终于迎来了大结局。
第一季,一通各种思想的表达后,剧集还是采用了“坏人伏法、英雄命名、正义必胜”的情节套路,但那种命名法夹带着虚无主义,英雄成了存在主义语境下的随机角色,这是《冰血暴》迷人的一大秘密,它把主流思想表达和个人哲学表达完美捏合在了一起,互不干扰,观众各取所需。第二季,这套成功的创作模式被延续,并做到了最大可能地调整和丰满,得到的结果更加令人惊喜,截止到现在,《冰血暴》系列美剧完全可以被看做是电视剧集中的巅峰作品。
第二季的结局昨天已经揭晓,预期中的惨烈结尾没有出现,原来第九集的火并就已经是整部剧的视觉动作高潮了,取而代之的是出人意料的平静、波澜不惊:格哈特家族几乎被灭门、米利甘安然无恙、艾德中弹死亡、佩吉被捕、汉奇出走、卢回到家中…几个贯穿全剧的悬念也都一一揭晓:UFO只是典型的时代符号/超现实(现实)写作一笔,岳父大人房间里的神秘符号是“自创的人类通用语言”,格哈特家族老大的女儿死于老二之手,卢没有在这个事件中臀部中弹。剧集在几乎所有冲突的结尾上都做了冷处理,但无一不意味深长,所有角色的命运都完美体现了人物的性格,并且借助人物的命运触发了许多值得玩味的思考命题,这种看似平淡但力量十足的处理手法实在高明。
米利甘这个人物的结尾就充分地体现出了剧作的精妙程度。在整部剧中,米利甘就是最有趣味性的人物之一,他是个小头目,身边总会跟着两个帮他执行杀人行动的杀手,他聪明、冷静,在很多危机关头喜欢一本正经地表达一些个人的哲学思想(没法不让人联想到昆汀电影中的经典角色),这是一个冷酷又智慧的审判者,但同时也是一个骨子里畏惧更高权威的人,这一“弱点”决定了他的最终命运:剧集的最后,他一面强调自己成了最终胜出的那一个,一个“加冕者”,另一面想到的却是“公司”邀功、证明自我,于是他了“公司”,他得到的不是欢呼和荣誉,而是一间角落里的小办公室,一台打字机、一部电话,他被告知“现在这个世界只剩下一种生意,金钱生意就是数字,一到十的数字”,他还被告知要除那身傻兮兮的牛仔装扮,70年代已经过了,这是新的时代。米利甘的命运令人啼笑皆非,极具黑色幽默的意味,他是一个过的人,是荒野法则中的强者,在文明社会却遭遇了命名的失落,“在过,当一个男人征服了一块土地时…”这句被中途打断的质疑便是这种失落的绝佳写照。
如果说米利甘的失落是新法则的建立、旧法则的失效导致的结果,那格哈特家族的覆灭则在宣告旧体制、思想本身的日薄西山。这是一个昔日的帝国,德国移民,在遍地荣光和尸骨的中西部靠砸石般的勇气和毅力成就了辉煌,这个家族遵循着“荣誉”的信条,他们血气方刚却不善经营,并且由一个女性母亲作为家族的掌管者,这种家长制的黑帮家族在“来自堪萨斯的公司”的冲击下暴露出了深入骨髓的老态和疲乏,“荣誉”甚至在剧集最后成了家族彻底覆灭的促因。
米利甘、格哈特家族的命运是关于时代的深刻隐喻,他们身上有着迷人的“旧”,这种年代质感体现在米利甘的穿着上、言语上,体现在格哈特家族庄园的房屋装饰上,强调这种“势必被抹平的旧”也是在对某种原始精神、某种艺术形式的回望,它们是《双虎屠龙》中那句“当传奇变成了现实”后发表的那个传奇,从此,传奇以另一种图谱化的方式被书写,会换上西装和白衬衫,举止得体、野心满满。
而佩吉和艾德的命运则托出了另一重维度的思考。
艾德在剧集的最后耗光了所有好运,在一间挂着猪肉的冰库里走向了死亡,他的妻子佩吉在这个时刻出现了幻觉:她们身处的是电影中的一个情境。和之前每一次遭遇突发状况她都会寻求艾德的帮助一样,她呼唤艾德和她一起行动,进行“自救”,但艾德第一次“拒绝”了佩吉的求助-------因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这个充满了残忍气息的段落里,我们第一次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艾德死于一种无休止的、以爱为名义的索取”。佩吉是一个神经质的女人,她美丽丰满,却只能是“屠夫的妻子”,她是传统电影中典型的“无脑女人”形象,她想要突破这种庸碌的现实境遇,她不是走向出轨,而是走进幻想,这种不无悲情色彩的逃离增加了这个角色的悲剧成分,剧集的前半部分一直在强调她心心念念想参加的那个“心灵泉源”培训班强调的便是她的这种困境,那是她追求更好的自己的一个捷径,这种带有玄学色彩的自我修炼方式在60、70年代的美国非常盛行。
艾德和佩吉的遭遇值得玩味的地方在于它具有双重解读的可能,一方面,这种书写方式是典型的反女性主义表达,它是在强调女性对于传统家庭的逃离这一行动本身的荒诞性质,艾德所实践的中产阶级价值实现之路一再被佩吉破坏、阻扰,这是悲剧的根本起源;另一面,这个文本也在讲述某种“艰难”,那就是自我实现的困难,我们在叙述中借助泛文本的隐晦表达,得以勾勒出一个70年代末的美国中西部生活图景,那是一个充斥着政治谎言、资本运作无所不用其极、后越战创伤时时浮现、神秘主义满天飞的年代,一个普通人在自我实现的道路上总是会状况不断、被拖进一个个争斗和暴力的漩涡,这是一个在被许诺和许诺落空中循环的时代,没有英雄,只有适时出现的人。
但作为一部成熟的电视剧集,《冰血暴》最得体聪明的地方就在于它拒绝成为彻底的个性表达文本,它在适当的时刻回归了主流价值表达,那就是这部剧结尾处那场室内谈话的全部意义。家庭原则再一次消解了所有混乱和纷争,罹患癌症的妻子否定了加缪关于生与死的见解,她用责任逻辑给了这一命题明确的答案(事实上这是这部剧中不多的“反加缪”时刻);岳父口中那“人类通用的语言”是这部剧中不多的刻意写作,但它同样触及到了另一重维度,即意识形态对立、战争的产生,这种建筑通天塔的努力背后的悲壮和无计可施值得我们思考。
某种意义上讲这一季《冰血暴》承接起了第一季《冰血暴》,70年代的混乱和迷思在科恩兄弟《冰血暴》的主题曲中开场、落下帷幕,旧秩序覆灭,新秩序在建立,不变的是人的欲望驱使着的暴力在不断上演,漫天飞舞的冰血暴一直都有警醒人类的意义。
作者Andyh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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