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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达》生命不息,摸鱼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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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写论文啥事都想干,还是写个碎碎念吧w
——劈头就来那段对于“未来”的着名论述。我还以为会留到最后。Future和L‘avenir的区别是什么?我们通常会认为,future是那个我们已经的,可预测的,必将到来的时间,而后者则是“to come”,是不可预测,是那个我们难以参与到他的到来的他者(Other)。其实也就是一种悬置,揣测这个区别本身,可能同于“弥赛亚主义”和“弥赛亚性”,对于救世主必定到来的渴望,知的渴望,与其相对的是对于那里终将有着什么的笃信,承诺的信守。相关讨论或可见于斯图亚特.西姆的《德里达与历史的终结》,历史没有终结,必将终结的特定的历史概念。而至于哪儿终将会有着什么,至于什么样的未来会到来,德里达说,我不知道,“I don’t know, one has to believe…”就是这段省略号看得我眼睛有点湿。
——开头和皮斯特的《德里达传》几乎一模一样,都来自96年纽约大学的一次演讲,引了海德格尔关于亚里士多德所说的话:“亚里士多德的医生是怎样的?”嘿嘿嘿(输入法问题,我只打了一个嘿,怎么出来了三个),答案就在一句话里:“他出生,思想,死亡。”其余的一切纯属轶事。76年他做了一次关于尼采的讲演,说“我们不再认为一名‘哲学家’的传记只是经验性事件的汇集,只在一种体系之外留下一个签名和一个标记,而只有这体系才供人们进行真正哲学的解读,才被认为是哲学意义上的合理存在。”在某种程度上,恰也是回应尼采所说:“Gradually it has become clear to me what every great philosophy so far has been: namely, the personal confession of its author and a kind of involuntary and unconscious memoir.”
——那么究竟传记和自传意味着什么呢,罗伯特.史密斯认为,对于德里达来说,自传并不仅仅是主体的自我揭示,也不是要写出主体与他人的种种关系,而时刻联系于对自身的有限和必朽的感知。无数隐而不明的回忆散落在德里达自己的一系列作品中:从《明信片》开始(或许更早),延续在《割礼忏悔》、《他者的单语主义》、《盲者的记忆》、《哀悼之作》等写作里。这本不值得奇怪,因为书写本就是铭刻记忆的,记忆和遗忘本就是书写之始,他在《论文字学》里说,书写之始,铭刻之始,便是人类最初面对有限性和必死性的恐惧,大洪水来临之前,为了不让死亡的恐惧把我自己给吞噬,于是我将这种恐惧书写下来。《明信片》写作时间较早,但其他作品基本都是写于九十年代之后,带有浓浓的哀悼色彩,面对友人与亲人的死亡,面对自身的病痛(比如89年的偏瘫),不知他是否更切身地体会到了这种焦灼?
——想起朱迪斯.巴特勒讲的一个和德里达有关的轶事:1993年10月,我与德里达在纽约大学同台演讲,这次经历让我大为吃惊……当我们与其他一些演讲者同坐在一张桌旁时,我能从德里达身上看到一种迫切的神情,想要迫切地表达对翻译过、阅读过或者在公共讨论中为他辩护过以及那些恰当地使用了他的思想和言词的人的感谢。在他作出了几个超乎常人的慷慨姿态之后,我侧过身问他,是不是他觉得有许多债要偿还。我是希望提醒他,他不需要有那么强的负债感,但看来,我得努力失败了。他好像听不懂我得英文。当我问他,“your debts(你的负债感)”时,他反问,“My death(我的死亡)?”“不”,我再次重复,“your debts”!他又说,“my death(我的死亡)”!这时,我认识到,在“debts”和“death”之间也许存在某种联系,这种联系是我清晰的发音所无法穿破的,但直到我读了他后来的着作,我才认识到,这种联系其实有多么重要。
——所以,《马克思的幽灵们》这书的译名是多么费解,“the state of debt”真的是“债务国家”吗?
——卧槽这人住得好好,卧槽还养了喵,还是暹罗喵……根据纪录片拍摄的时间估算,这猫极有可能是97年演讲The Animal That Therefore I Am里说到的那只。“在一只猫面前赤身裸体,我似乎为此感到羞耻,但也为(竟然在一只猫面前)产生羞耻感而感到羞耻。”你们家的猫从来不偷看你蹲马桶的么……
——手持摄影机晃了吧唧的,生活的细节,略显单一的BGM,似乎是更注重于生活的痕迹,以求在纪录片的记叙与展现思想家的思想中找寻平衡,在记叙的部分与访谈的部分和朗读的部分找寻平衡。并且它对于记叙也尝试击破,毕竟在被拍摄者对摄影机的知觉之下,“真正”的生活痕迹是较难扑捉的,在剪辑中还是留下了那句“要不是在摄像机前,我才不会这样”。并且纪录片本身也充满了对自身作为“记录”片的自我指涉,从开始的自传/传记的留意,到对自恋谈论的记录,再到后面的Archive Fever,这或许因为它要“记录”的是德里达,这个解构者,这个本来就厌恶“report”这类词汇的人,这个诘问我们惯常的一切表达的人,这个理论指向endless skeptisim的人。若想要诚实地直面所谓“解构”思想,若想要将这一思想纳入自身的记叙结构之中,它就不得不对自身的表达进行问诘。我喜欢这部纪录片的一个地方则在于它勇敢地尝试直面这个问诘,而另一方面,传记作者皮斯特也需要面对这个,他的选择是叙事性的个人史。至于这两种孰优孰劣,那就留待大家各自判断吧。我这样没品的人,觉得这两部作品都挺好看的w
——大段大段的德里达作品朗读,坂本龙一的缥缈配乐,动听的女声,真是让人沉醉……虽然我其实大部分都没有听懂,毕竟,就算是写在纸上的都很难看懂……之前没读过的几乎全都听不懂。
——抄一段24分钟左右的眼和手:“……眼和手,正是那体认的位置,通过此人们得以辨识他者。回到自恋的问题,它们悖论性地是我们最容易看到的部分,我们能够看向镜子然后看到我们自己,但要看到我们那看视的动作,或拥有我们的移动着的手的真实图像,却非常困难。而知晓我们的手和眼睛的样子的,正是他者。这些姿态,这些手势,总是被他者更好的看到,而非我们自己。”通俗版本的《论触感》与《盲者的记忆》。
——谈爱,感觉这是他在这部纪录片里回答得比较迂回的问题。“我对爱没什么可说的”,他说,他不能talking generalities about love,但是这种难以归类无法讨论的爱,其实不也藏在他的作品里么。讨论《明室》时,他谈及一张名为“冬宫照片”的图像,也就是罗兰?巴特的母亲在她五岁时拍摄的照片,这幅照片在全书中都没有被展示,但却又是全书的一个刺点(punctum),它有关于这整本关于照片的书,它在这本书中不可见,似乎并不是罗兰?巴特的文本所要展示的一部分,但却照耀着整本书。这本名为《明室》的摄影研究的核心便在与罗兰?巴特对他母亲的哀悼和怀念。转回来看德里达自己,在名为“盲者的记忆”的卢浮宫展览里,几乎所有被展出的画都被附上了评论,但唯独一幅,Felicien Rops的Woman with Pince-nez(MB,fig 37)的评论框里是空白。Naas认为这是德里达在呼应罗兰?巴特的,真是如此么?还是这个展览,《布塔德斯或素描的起源》这幅画立在拿破仑大厅的门口,就像狄德罗的情书被写在作为导览手册的《盲者的记忆》的开头,布塔德斯为什么画下恋人的样子?我们能看到布塔德斯的女儿正背对着她的恋人,她没有看到恋人,只有影子照出的黑暗轮廓,而狄德罗说,“在那什么都没有被写下的地方,请读作我爱你。”那么,这个爱是某种确切的爱么,是确切的对他者之爱么?
——还有那些知道提问者一定会问而且也能大致猜到他怎样回答的问题,比如什么是解构,母亲,阿尔及利亚,还有在拍摄这段时间里他讨论的核心,友爱,政治,宽恕。有意思的是在大概第54分钟,在德里达在南非的演讲里,一个屌屌的学生(在国内大学正经会议上用这个姿势提问十有八九会被直接打出吧w)问了一个好像屌屌的问题,可惜我没太听懂这学生问了什么。
——宽恕是宽恕不可宽恕的,赠与是赠与那些我所没有的。何其难。
——最后,德里达和拍摄者说,你会拿这些(拍摄出来的)来干什么?拍摄了这么长久的时间,这么多访谈,这么多记录,然后你最后会把它剪成一个多小时,你会保留那些你认为值得保留的,它会变成你的签名,你的自传。只是纪录片比普通的电影更被再现所纠缠,但承诺永远是更重要的东西。
——电影上映两年之后,德里达世,现在我被锁在座位前因为某种外力的驱使观看这部电影,像是一个强制的悼念,而那种想要将之读解的焦灼,或许正是他在《多义的记忆》里被称之为“内化”的渴望,但内化必定失败,因为他者是绝对的而我们必须把他者体验为他者。他在墓志铭里面写,“永远更爱生命,不断肯定生命的余存……”我,估计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所以我在这样焦灼的夜晚写下这些,算也是铭刻我对他的负债状况吧。
作者CureProducer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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