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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楢山节考》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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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楢山节考》是一部不太容易理解的经典电影,首先名字就不太容易理解,在此先对名字做一下简单的释义。
楢(you)山,地名,泛指人类的生存之地。
节,规则、仪式,是约定俗称的习惯。楢山节,是指很久以前,日本信州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老人一旦活到70岁,就会被家人背上山,献给楢山神的传说。
考,是探究、考证的意思。
电影中的楢山是日本大山深处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祖祖辈辈生活在一个没有官府、没有学校、没有书本,没有一切文明教化的地方。当然也没有计划生育,人们所有的智慧都是用来生存的,用来解决落后的生产力与层出不穷的人口之间的矛盾。这个地方如同物理学中零摩擦力的理想状态,是导演创造出来用于考验人性的终极场所。
在楢山这个生存环境恶劣而又没有外来文化影响的孤岛,人类最原本的两大欲望,食欲与性欲几乎成为所有事件的驱动器,也就发展出了有着自己鲜明特点的“节”,在这种规则与仪式下,所有与生存无关的恶,虽不那么光彩,都被默许了,比如说弃婴、未婚通奸、兽交;所有与生存有关的恶都被放大了,比如坑杀灭族有偷盗行为的村民,弃老……
电影中的主人公阿玲婆一家是楢山村生活较为殷实的一家。年近古稀,按照习俗就要被送上山的阿玲婆是一个身体康健、勤劳、具有丰富生活智慧的老太太,并且有一口完好无损的牙齿。由于“老而不死是为贼”的风俗,她健全的牙齿受到了包括孙子在内的村民的耻笑,最终在给儿子续弦的儿媳到来的那天,在井边磕掉了门牙。人活到那个年纪,已经很少为自己考虑,而是更多地为家族的生存、繁衍思虑。孙媳妇阿松好吃懒做,又偷盗婆家的粮食接济自己娘家,绝不是一个理想中孙媳妇的人选。因此在阿松的娘家——雨屋一家因为偷盗要受到灭门惩罚的时候,阿玲婆设计将本能逃脱一死的阿松骗回自己家。老人的这种行为与《红楼梦》中贾母一样,都是在善良与家族利益的是非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家族的衰落与动荡将不可避免。老祖母的智慧,在强行约束家族成员行为与除掉家族中定时炸弹的关键时刻,起到了关键作用。其行为因与生存密切相关,而更显地赤裸与残酷。
  人处于社会中,既会相互帮助,又会相互约束。楢山村也不例外。人们互助建造房屋,制作棺材,也以集体的名义惩罚犯有重罪的村民。雨屋一家因为家长的性能力强大而又不知节制,造出了远远超过家庭承受能力的人口。为了度过食物短缺的冬季,他们以各种形式偷盗并储存其他村民的粮食,甚至有一些是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实。村民们集体决定,先是以野蛮抄家的方式获得了证据,又以骇人听闻的方式,将雨屋家的所有人捆扎在猪笼中,活埋在深坑里。整个过程令人不寒而栗。
  人们对偷盗行为的残酷惩罚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先例,孙媳妇阿松偷盗婆家粮食接济娘家,被阿玲婆发现后告诉长子辰平,作为家长的辰平要将阿松扔到深井中,最终还是因为心存善念而放过了她。由此可见,在楢山村,万恶偷为首,以处死惩罚偷盗行为是由来已久的传统,因为在极度恶劣的生存条件下,偷盗行为可能会直接剥夺他人的生存权利。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活埋的惩罚方式实在是太逆反人性了,将雨屋一家赶出村子,富贵有命、生死在天,让他们在大山里,自生自灭也就可以了。
  新屋的老伯就要病死了并且他没有子嗣,他将没有孩子这件事归结为上一代人打死了奸污其女儿的男孩,这种罪不至死的超尺度的惩罚,招致屋神的诅咒。他临死前要求妻子阿枝将身体献给村中的每个男孩一晚,以赎清罪过。
  新屋因为人口少,因此在村里是富裕的家庭,主人盛年死,撇下家业若干,丈夫既想妻子有身孕,又不想明确孩子的父亲是谁。于是想出这天才的一招。不能确定父亲的孩子可以继承新屋的姓氏与家业,而一旦确定父亲,新屋的孩子与家业理所当然的就成为那个人的个人财产。阿枝自作主张地将伊助排除在外,一方面是嫌他体臭、人傻,一方面也是怕怀上他的孩子,而留下明显的印记。
除了长子辰平,阿玲婆一家虽然口头不说,但是对上山这件事都是抱有期待的。处于叛逆期的长孙,编了嘲笑奶奶牙齿的歌谣,他最希望奶奶上山后省下一份口粮给自己的媳妇。续弦的儿媳虽然口口声声说上山的日子还早,却抢着干老太太力所能及的家务活,让她觉得自己不再被家庭需要,这也坚定了阿玲婆上山的决心。捡来的儿子伊助身臭人傻,只关心自己的食欲与性欲有没有得到满足,而其他的家庭成员还没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上山的日子临近了,阿玲婆像所有老人一样,为自己准备了干净的寿衣,请了所有有上山经验的人喝酒,让他们传授上山的经验,其中第一个提到,上山的途中不能说话,第二个提到,上山的途中不能被人看到,最后有人悄悄地对辰平说,如果实在走不到目的地,也可以在“马背”处将老人推下山崖。
  辰平母子历尽艰苦,翻山涉水,以朝圣者的心态登上楢山,整个过程母亲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以动作给儿子以有力的指引与支持。此时,正值深秋,在一处枫叶浸染的地方,母亲提出休息。儿子放下背上的母亲,喝一口山泉的功夫,母亲就不见了。儿子差异的同时也倍感轻松,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也许是楢山神显灵将母亲收走了吧!可是再一转头,母亲又好端端地坐在那里,辰平只好背起母亲继续上路。
  又经过艰难的爬涉,目的地终于到了,真相大白于天下,祖祖辈辈上山的老人的累累白骨,杂乱地堆积在山坳,成群的乌鸦啄食在尸骨之上,赶也赶不走,一幅人间地狱的景象。
面临的死亡的形态有两种,一种是接受它,参悟生死,以宁静祥和的心态赴死之约,以达到对山神的皈依;一种是抗拒它,在极度恐惧中一路挣扎,最终在绝望中死,心灵没有得到救赎。
在阿玲婆的决绝下,辰平最终放下了自己的母亲。在回程的路上,辰平亲眼见到村民阿忠将父亲在“马背”处推下山崖的情景。此时天降大雪,白雪覆盖了累累白骨,楢山又呈现出宁静、清洁、祥和的景象。
  “中屋的邻居运气好,上山的日子雪下个不停……”在古老的歌谣中,辰平回到家中,生存依然严酷,生活仍需继续。
作者秦幻
楢山节考片前片后的字幕,大部分都是汉字,汉文化对日本的影响可见一斑。但是,当中国的叙述艺术还沉湎于戏剧性,情节的枝蔓中,日本的艺术已经攀上高高的山峰,那里闪耀着神性之光。
  《楢山节考》83年获戛纳金棕榈大奖,距今整整三十年。《楢山节考》里的情节,作为耸人听闻的人类学事例,被许多电影以外的书籍提及。
  影片的结尾部分,原平冒雪返回祖先葬身之地,看见阿珍婆双手合十,端坐于雪中等待死亡的来临。画面十分寂静,雪静静地落满山川,大地呈现出一种原初的空茫。虽然整部影片的情节都早有耳闻,看到这幕,我依然还是被深深触动了。
  这是残酷的生命链条,老迈的父辈必需牺牲自己,把粮食,把生的机会留给儿孙。上楢山是这个山村代代相传的规矩,老人在年届70那年冬天,由长子背上楢山,在山间等待死亡的来临。
  为什么山村会世代相传这种残忍得甚至违背了人类天性的风俗?考虑一下当地山区艰难的生存条件,试想,如果不采用残忍的淘汰人口的规定,山村人口增殖得太快,待到贫瘠的出产不足以养活村民时,村子里将会充满偷盗,争斗,杀戮。
  对于世世代代挣扎在饥饿边缘的村民来说,种种违背人性的规矩的背后是这样一种生存态度,在资源极端贫乏的条件下,山村里的人们需要克制最基本的欲望,甚至有一部分人需要作出牺牲,包括生命。以这种克制和牺牲为代价,人可以有尊严地活下。在这种极端环境下,生与死,何为生命,几乎是赤裸裸地袒露在所有人面前。
  理解这些,我们就不会抱着猎奇的心态,将此片当成人类学田野调查报告来看。
  该片是今村昌平根据深泽七郎的同名小说改编,原作籍籍无名,小说家也没有什么名气,导演今村昌平功力深厚,点石成金,本片镜头语言十分简洁而传神,片中阿玉初次来到树桩家,两个动作就点出阿玉是一名好媳妇:阿珍让阿玉进屋,阿玉抱过阿珍背着的孩子,一手拿着自己的行囊,进门之前又抢过阿珍准备拿的柴捆。前半部分叙述简洁的电影,到了最后部分,却突然铺张起来,用了三分之一篇幅在讲述原平背阿珍上楢山一段,颇有中国画疏处可以走马,繁复处密不透风的神韵。
  影片讲述以树桩家为主的山村的生活,时间从残冬开始,到初冬结束。影片一开始,镜头越过白雪皑皑的山川,森林,来到大山之中一处小山村,来到村民树桩家。这一家有两个男子,长子原平,次子利助,他们的父亲利平三十年前和原平外出打猎时失踪,只在西山留下一把火枪。阿珍三十九岁守寡,这一年69岁,到了上楢山的年纪。原平的妻子刚刚死,留下一个女婴小雪。原平的长子介左吉20岁,已经成年。下面有一个弟弟。这一家总共有六口人。
  哥哥原平正在告诫利助,村里一些无法娶妻的男子,晚上会偷偷找新屋家的母狗交配,他警告弟弟不准。原平的弟弟利助35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因为口臭的毛病,交往中遭人嫌弃。因此,原平的警告绝非无的放矢。
  山村里只有长子才有娶妻生子的权利,其他的男孩一生下来,就成为必需牺牲一部分天赋权利的人群,他们无法满足性的欲望,无法拥有子嗣,在家中也只能在僻陋的所在找一个栖身之处,他们帮助家里耕作,残缺不全地了此一生,不过他们还算幸运的,如果遇到家里人口太多,食物匮乏,有些女孩刚脱离襁褓,就会卖给盐贩,男孩就更悲惨了,更有些男孩生不逢时,在食物匮乏的冬天出生,一生下来就被剥夺了生命。丢弃在沼泽里。
  一开春,盐贩来到山村,他以贩卖食盐和儿童为主业,并身兼媒人之职。他找到阿珍是为了撮合一桩婚事,对村的刚刚丧夫的阿玉愿意当原平的续弦。丈夫失踪的那年,阿珍40岁,原平15岁,利助才5岁,孤儿寡母熬过30年,阿珍吃了不少苦,也成了一家的主心骨。自己到了上楢山的年纪,家里需要再找一个能干的主妇。从阿珍给原平报喜兴冲冲的心情来看,她无疑从盐贩那里了解到阿玉能成为好媳妇,原平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春天,万物勃发着生机,孙子辈的介左吉当然不会闲着,不过和长辈不同,他找媳妇既无经验,也缺乏理智。在山野之间,介左吉追求的是行为不端的阿松。
  山村里的粮食等同于活下的机会。大米和起死回生的药一般珍贵,垂危的阿金婆吃了大米之后从死亡边缘活转回来。原平的续弦阿玉来了,打量着这个健壮,朴实,勤劳的女人,阿珍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出这是一个当家的好媳妇,阿珍喜出望外,用大米饭款待她,兴奋的阿珍背着人磕下依然坚固的牙齿,她告诉阿玉,自己这年冬天就要上楢山了,阿珍的欢迎虽然血淋淋,也算见血见肉了。
  在原平和阿玉的新婚之夜,利助在门外听房,终于忍受不了性欲的折磨,不顾哥哥的警告,偷偷跑找新屋家和母狗发泄。在新屋家门外,利助偷听到新屋家的对话,这对山村里没有性权利的男子来说,堪称百年难遇的喜讯,新屋家父辈曾经枉杀和女儿偷情的男子,冤死的男子的鬼魂一直在新屋家作祟。现在阿枝的丈夫病得奄奄一息。他给阿枝留下遗言,为了跋除鬼祟带来的灾祸,在他死后,阿枝要轮流和山村里那些没有性权利的男子交合一晚。
  小小山村里不存在秘密,原平很快知道利助和狗交配的丢人行为。他痛打弟弟一顿。
  阿松的肚子里,介左吉的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午饭的时候,介左吉宣布,以后阿松就在树桩家吃晚饭。山村的婚姻就这么本质而直接,吃饭多一张嘴,睡觉多一个人,很快会有婴儿呱呱坠地。
  当然,娶媳妇并非介左吉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无法理解父亲续弦之前奶奶和父亲的忧虑,也无法理解父亲新婚之夜,阿珍低声唱着歌,烧纸祭原平死的妻子阿竹时满脸的安慰和满足。
  介左吉懵懵懂懂找的媳妇阿松很快就让长辈们看出端倪,在树桩家吃第一顿饭时,阿松一点都不客气,锅里最后那点食物,被她先下手为强抢到自己碗里,长辈们惊讶而不满的目光里,阿松嘻笑自若,狡猾地分了一些给介左吉,煮豆子时,阿松舀了一大勺,似乎在品尝豆子的火候,却大口吃起来,面对阿珍和阿玉责备的目光,阿松拿煮豆子时吃一些,豆子并不会减少的传说搪塞。好吃懒做也就罢了,夜深人静时分,和黄鼠狼闯进鸡窝偷鸡的同时,阿松悄悄起身将树桩家的食物偷到娘家雨屋家,阿松不知道,一双苍老却睿智的眼睛正在盯着她。原平教训了阿松一顿,警告她不许再偷就放过阿松,儿子心善,纵盗为患,阿珍也无法进一步施行更严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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