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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关于一个简单问题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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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是第四遍看这部电影了,前面几遍都是朦朦胧胧的,看完只觉得是一种理想的破灭,价值的损毁。但如今结合自身也许更颇有体会。
  
  从我们咿呀学语之始,就有人教我们大道理了。而这些道理很有可能将会伴随我们一生直到进入棺材。在这些道理面前,争取正当的利益不平则鸣的天赋人权可能是一切的基础。就像中学历史课本里说的那样,我们人生而具有纯然的权利,这权利不是某人赋予你的,而是本质的存在于你的身上,每个人都有而且应当使用这种权利,作为一种契约社会,这种权利构筑着关系的基石。它规定你与别人,与整个社会的关系,它是一切契约一切法律制定的源头,正是在承认天赋人权的基础上,我们人才会坐在一起来各自讨论问题。
  
  但,这只是人的一方面,人也具有其动物性的一面。作为动物,是不存在生存的权利的,有的只是一种强权政治,或者更直白一点,用动物的语言则是生存法则,弱肉强食。而在实际的社会生活中,我们所看到的也正是如此。
  
  影片中的台湾是一个刚刚建立起的社会,那里延续着蒋介石的军事法西斯独裁,西方的学者早已指出,这样的社会一切都是破碎和柔弱的,失了那个头头,底下的所有都将混乱。所以表面平静的台湾,一个看似秩序俨然的等级体制,其深层却早已伤痕累累,毫无规则法律可言。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影片的开头绝对是导演的处理失败。光线阴暗完全看不到人脸,于是杨德昌才安排了一个手电筒,这个手电筒在这里有多层寓意,不过它是小四从大人世界里偷来的,也即从大人世界里学到的。这根手电筒就是小四父亲在周遭毫无规则的黑暗中,企图重建价值的一点微弱星芒。这里,它又以特殊的方式(偷偷植入)进入小四的脑海里,并进而影响其行为模式。所以,这部电影的很多时候,都处于一个黑暗的环境,同时片场管理人和学校训导处的谈话也极有韵味“我们的门不关,你们的门也不关,这不是方便串门吗?”。杨德昌在这里想突出的是串门这一概念,在门的隐喻意义上,它代表了一种边界的划分,这也就是规则,是人与人之间关系,也是国家社会的制度法则,既然门都串了,那么一切的方圆自然也不存在了。但小四和父亲却妄图在这样的环境中,重新找到原有的体系。
  
  可是,小四悲剧了,honey也悲剧了,小四父亲一直悲剧中。但他们是失败者吗?他们只是理性盲目的追随者,不愿妥协成为了他们墓碑上最后篆刻的文字。其实,启蒙思想家说,社会应当是一种契约的存在,这本身就像是一种伪命题,或者未经证实的命题。不论是哪种社会形态,其最根本的基础,也是他们最根本的共同点,就是一种依照或模仿人的动物性而建立起来的组织形式。因为人通过直觉认为这样是最经济安全的。也许,杨德昌镜头下的这个社会,只是一个品系的极端,在另一个极端内,理性的幻想是可以实现的,但大部分的社会都处于品系的中间位置。是一种伪装后的杀手生存法则。
  
  所以,我们知道了,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如果没有狼的肌肉,那么就得像狐狸那样滑头。而本片中的滑头这一角色实在是千千万万个滑头的最典型(最具讽刺的是,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后,在见证了honey死后,滑头却仍然保持自己的滑头,他知道那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居然选择了退后,这种看似忏悔的行为就是一种龟缩式的保护)。莫如这样说,除了小四等少数几个人,其余的大部分人都在扮演着滑头,每个人都是滑头,现实中的每个人也是这样。因为你毕竟不是蒋介石那样的存在,你的上面还有上面,蒋介石上面也还有艾森豪威尔。于是,强大如honey也不可能做到凡事求个结果,我们对待现实的方式也只能是模糊暧昧的,就像叶子在影院被滑头冷嘲后又被山东热讽一样,他只能选择苦笑的喟叹,难道还给人家一拳吗?顶多是尴尬的一点沉默,在这种沉默当中,是一种力量的较量,实力的对比,人脑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化的开掘,他不仅能预测到战斗的实际展开情况,也能预测到未来的景象,而这一切就在这短短的沉默当中。现实中,这样的沉默有无数多个,他们的速度之快快到你都无法回想自己是怎么做出选择的。因为这是一种生命的自我保护机制,它属于自动化的过程,是你感知不到的,是被社会规训操练后的熟练化身体反应,大部分被感知的这种思维过程都将产生造成生命力遭受损伤的结果,因为你意识到了,于是理性开始和本能谈判,二者相互讲条件。而那些既能在意识到行为的不符合理性,又能继续做的人,将是最为恐怖的胜利者,他们身上没有条件逻辑古老的荣誉感,这就是诺兰的小丑。
  
  honey在死前说,我只怕两种人,不怕死和不要脸。刚才我们说的小丑就是不要脸的人。honey自己呢?却是因为做不到不要脸,而成了真正不怕死的人。按理说,他在最后会堂那里是准备和谈的,只是以其性格来说,是做不到低姿态的,他必须表现出一种,我是来求和,但我仍然有尊严有地位的形象。根据其以往的言谈,他的偶像自然是那个堵拿破仑二货。这就是一种姿态,尽管我输了,可我仍然要摆出一副英雄姿态。因为我希望的仅仅是在最后也要嘲弄不要脸的人一番。honey要不平则鸣,要做一个卫道士,最后也终于遂了他的愿,化身为一种象征永远存在于某些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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