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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伊朗长大》飘零的茉莉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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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确的说这是一部在法国上映的法国动画电影。还是一部自传性质的动画电影,是根据编剧导演之一的玛嘉.莎塔碧的同名自传漫画改编而成的动画电影。这位玛嘉正是片中的玛嘉。如果说从电影内容来看,从某种角度上讲,完全可以把她看作一部“伊朗电影”。电影呈现的是伊朗的孩子在伊朗长大的故事。片中的玛嘉有两次背井离乡,这已是后话。
   电影开始是玛嘉准备回伊朗逗留在巴黎奥利机场的画面,心情沉重。点起香烟往事一幕幕在心中浮沉。这时画面是彩色的,回忆涌出画面褪成黑白,故事由此开始。这不由让我想起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在他的小说《挪威的森林》中描写男主角渡边在德国汉堡机场落机时的情景“心中许许多多个的祭日。”我以为他们的情绪起伏大抵是相同的。不同的是,玛嘉的回忆是身为一个游子对故乡对自己的国家以及自己成长经历的回忆。电影是在07年上映,那时的玛嘉.莎塔碧已年近四十,定居在巴黎。故事正好讲述的是她二十三岁之前童年在伊朗少年背井离乡到奥地利,归国度过一段短暂的时光又再次离开伊朗发生的事情。
   回忆开始。玛嘉自述那时她过着宁静无忧的小女孩生活,怀揣着两个梦想,一个是可以刮腿毛,二个是成为银河系最后一位先知。小玛嘉照着一张纸给外婆讲她童年时的心愿或者说理想“一、所有人都有良好的行为。二、所有人说话都要讲文明。三、所有人都要做好事。四、所有穷人每天必须吃烤鸭。五、所有老人都不会生病。”外婆回答说“若真是那样,我就第一个做你的信徒。”外婆是片中极为重要的一个角色。她是玛嘉的亲人,更是玛嘉一生的导师,同时也是乱世中最后的贵族。电影中几次对外婆的回忆与外婆的相处都体现出外婆独立于影片中的伟大女性形象,也寄予了作者或浓或淡的哀愁。这是外婆与小玛嘉第二次出现在影片中,第一次是在玛嘉全家一行人在德黑兰机场迎接从法国归来的尼欧莎阿姨,玛嘉很激动的问道“巴黎好不好玩,看见李小龙没有,那个铁塔长什么样子。”这些应该都是玛嘉童年时的憧憬。小玛嘉调皮好强要争着帮拿行李,外婆出现,催促玛嘉“快,快,别让人家等太久。”这时的外婆在影片的画面构图中正好是高出玛嘉半个身子的长者形象,半个身子在画面外面。这似乎已经预示着外婆在玛嘉一生中的地位以及对她的警醒。再回到刚才小玛嘉讲到她如条例一般的理想,一条一条看起来好像正与之后影片中发生的事情都相反。而上面的两个梦想也好像都实现了,只不过更像是作者幽默的玩笑与自嘲。
   1978年时期的伊朗正值政局动乱,在开场的那场舞会上,大人们都在忧患政局的时候,小玛嘉正沉浸在舞会的热闹中不亦乐乎。玛嘉成长在伊朗社会上层的家庭中,妈妈是卡扎尔王朝的后裔,外公是卡扎尔王朝的皇子是一位共产主义者,那么外婆就应该是卡扎尔王朝的王妃了。家庭环境与家庭教育对玛嘉的成长有很大的影响,玛嘉的家庭是个很开明的家庭,生活水平优裕从容。在一次家庭谈话中,受到官方口径灌输的小玛嘉说她喜欢当权的沙赫政府,并陈述理由是因为它是真主选定的,并且真主告诉了她,这里可以看出玛嘉的信仰倾向,片中有几次玛嘉与意象中的真主互动,清楚的表述了在成长中信仰对于玛嘉的指引以及玛嘉对于自己信仰的质疑,迷惘,丢失,到最后有了较为成熟的观念。大人们也许当是听儿戏,但并未当作儿戏。父亲郑重其实的为玛嘉讲述了沙赫之前另有皇帝,是他们武装推翻了之前的皇帝而并不是有真主选的,以及沙赫政权的兴衰,玛嘉听完重新判断“那他们岂不都是坏蛋?”父亲并没有置女儿的问题于不理,也没有敷衍了事,而是理性的为她分析了当权者为国家为社会带来的利弊,这在当今中国许许多多的家庭中恐怕都未对孩子做到这样的引导教育。这里第一次出现了战争的画面,一片片黑影压过,影片中几乎所有对关于战争、革命的直接画面的表现都是采用的黑影,并没有具象的表现,透露出来战争在作者回忆中的沉痛。还提到了在影片中并未出现的玛嘉的外公,小玛嘉在自己的外公是个皇子的美梦中睡着了。
   玛嘉的家里来了第一位客人,玛嘉家中来到的几位客人都是电影情节的推动转折点,通过他们讲述了伊朗当时的现状,也可以说是当时玛嘉成长中的几个节点。这位来到的西亚马克叔叔即是当时沙赫政权下的政治犯,通过西亚马克讲到了当时沙赫政府镇压革命者的黑暗,影片中有个细节,小玛嘉在问同她年纪一般的西亚马克叔叔的女儿,这个人是哪来的时候,她回答说他是我的爸爸,刚出狱,他是个大英雄。这里影片出现了短暂的沉重的配乐,想必这也是玛嘉想说的。西亚马克在狱中受到了惨绝人道的对待,而共同入狱的革命者更是被折磨至死。而这在年幼的小玛嘉那里却成了捉弄一位同学的理由,这位同学的父亲是当权政府的秘密警察,然而一个人犯下的罪恶该清算在他的后代身上吗?在母亲发现并斥责教育之后,她反思了自己的行为。这里第一次出现了她与意象中真主的互动,交待了玛嘉当时的内心活动。同样也有个细节,这个时候玛嘉房间的光线是明亮的,真主出现,告诉她,自有公允,你的职责不是评判而是宽恕。她大方的向同学道歉,却自讨没趣,人生无奈自有体会。这里应该是影片情节的第一个小转折。
   沙赫倒台,接管的是政教合一的革命政府。玛嘉的家里来了第二位客人,阿努什叔叔,从苏联归来,社会主义信仰者,甚至因为意识形态不同与家人反目。之后遭到沙赫打压,颠沛逃到苏联,在逃亡途中里回过家,血浓于水,与家人冰释前嫌。之后在莫斯科完成了马列主义理论博士学位,在回国时因为身份原因入狱九年之久。阿努什叔叔向当时的小玛嘉讲到了,家的记忆,一个人不能丢失家的记忆。这对于当时的小玛嘉或许还不能完全体会。她回答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阿努什自然成为了当时民主革命的思想指导者。但沙赫的倒台并不代表旧时代的过,社会思潮颠覆,人民情绪惶恐,依然动荡不安,这段时期发生了许多事情,上文讲到的西亚马克逃亡出国,而阿努什再次被革命政府逮捕入狱。小玛嘉在狱中见到了阿努什叔叔最后一面,影片中具象的表现了狱中的细节,以及阿努什叔叔在窘迫环境中的气节依然。小小年纪的玛嘉这时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冰冷铁窗高墙下的不自由,落下了泪。而与小玛嘉的见面也是阿努什最后的心愿,人生最后唯一选择下的唯一的心愿,就是见见小玛嘉,这个鲜活的生命。回到家中,出现了玛嘉与真主的第二次互动,和上文提到的细节一样,不同的是这次玛嘉的房间全然黑暗一片,真主出现了,这次玛嘉并没有听完真主的规劝,是直接把他骂走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小玛嘉的信仰遭到了两次颠覆,而这次可以说是重创。两只面包屑捏成的小天鹅,在幽暗的河流上踟蹰前行,而这第二只是上一只的叔叔。我想这位革命的先驱早已意识到民主的到来道阻且长。关于阿努什叔叔的这段记忆告终。玛嘉的童年也在此送别了她的童年。这里应该是影片的第一个大的转折。
   两伊战争爆发,内忧外患,伊朗的局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水生火热。玛嘉的生活也接着变了,穿上了僧衣戴上了面纱,影片中有一个镜头,黢黑的一片中嵌着几张脸,接着镜头推进,那一片黑色正是掩盖她们的僧衣与面纱。时间来到了1982年,新政府施加高压政策,肃清人民的思想,玛嘉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她的中学时光。片中有个情节,是玛嘉和妈妈一同逛超市,玛嘉是生活在伊朗的首都德黑兰,当时的超市已经供货紧张萧条不堪,足以道出当时伊朗的生活环境与物质生活的紧张。从超市出来,妈妈因为头巾的原因受到了一位男性的侮辱,这也看出当时伊朗女性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玛嘉也通过许多途径认识到了当时世界潮流下流行的许多事物,比如乐队,玛嘉甚至在夹克上涂鸦上了“PUNK IT’S NOT DEAD(朋克不死)”而朋克音乐的兴起正是在二战后。物质生活萧条,精神世界空虚,朋克乐兴起。他们反叛传统,思想激进,这也衍生到他们的外表与言行举止。他们有的极具先锋性,有的情绪外长,有的情绪内敛,他们的音乐充满对当下生存状态的不满与控诉,追求自由开放的精神世界。而反战与反歧视几乎是他们共有的特点。影片中有个情节,是玛嘉向妈妈要钱买CD,这里出现了史蒂夫.旺达,着名美国黑人歌手,曾通过歌曲反对南非种族隔离制度,颂扬黑人运动领袖者马丁.路德金。还出现了胡里奥.伊格莱西亚斯,以浪漫情歌而着名于世。接着出现了平克.弗洛伊德,与披头士滚石乐队齐名的英国先锋迷幻摇滚乐队。最后她买下了英国铁娘子乐队的CD,这支乐队对摇滚乐有着极具重要的影响。这里几乎囊括了当时世界上各音乐流行先锋领域的佼佼者。完全可以表现出当时一个少女的精神世界,对新鲜事物的渴求。当然年少的玛嘉当时可能也不能完全体会这些音乐后面更深处的意义,作者在这点上对一个少女的心理活动拿捏的尤为到位,在影片中她买到CD后,因为自己的打扮被两个观念陈旧年长的妇女的刁难,身着印有迈克.杰克逊的夹克与耐克球鞋被指为西方资本主义堕落的象征。她第一次违背了自我,说了谎,而且谎话的程度比较离谱。这完全可以体现出当时一个少年的对新事物的渴求,以及包涵在其中的虚荣心。而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水生火热的生活依然如故,战事频繁,玛嘉在这些新事物的洗礼下,可以说她的思想在当时并未受到太大的禁锢,这些音乐帮助她正常度过了躁动的少年时期。
   玛嘉的家中出现了第三个人物泰尔叔叔,这个人物在影片刚开始的出现过,在开场的舞会上与玛嘉的爸爸谈论时政。而这次出现,他已经受战争连累身患重病,生命岌岌可危,因为国家封闭,她的妻子不得不找到玛嘉的家人帮忙办护照。后来在与外婆看完电影出来后,她们谈到了泰尔叔叔的病情,外婆坦然的向玛嘉讲到如果他办不了护照出国的治疗的话将会死亡,并且子女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外婆讲到孩子大了,留不住,总会离开的,然而如果是因为一场战争与子女分开时日之久无论是谁都会心碎,换作是她早死了。这里似乎已预示着玛嘉即将要背井离乡。泰尔叔叔也未能出国,病情严重世了。而在办护照事情的牵扯中和在宗教课堂上与老师的争执,直接成了玛嘉出国的导火索。战事还在不断升级,导弹直接落在了她街坊邻居的家里,索性家人都还相安无事。玛嘉第一次直接的目睹到了战争带来的死亡,在电影画面中,玛嘉惊恐的脸孔扭曲在黑暗中,正如蒙克的画作《呐喊》。玛嘉离开了伊朗,往奥地利。这里回忆了出国前夕与外婆相处的情景。第一次讲述了外婆自身独特良好的习惯,将茉莉花瓣放在胸罩里,以保持自己身上的清稥。外婆解下胸罩那刻总会看到茉莉花瓣从胸前飘落,无比美妙的回忆。这位昔日尊贵的王妃,身处乱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气节。她把玛嘉拥在怀里,自言不喜说教,但依然要给玛嘉一生受用的忠告“一生中你会碰到许多混蛋,如果他们伤害你是因为他们愚蠢,不要对他们的恶行有所回应,因为再没有比怨恨和报复更愚蠢的了,永远保持自尊和自我。”我想这也同样受用于我们每一个人。临别之际父母比年幼的玛嘉表现的从容的多,告诉她永远不要忘记你从哪里来。玛嘉第一次回头望见父母还相视而笑,转过头母亲却已倒在父亲的怀里,再回头已然是离的背影。作者的把握极为到位。玛嘉第一次离开了伊朗。这里应该是影片第二个大的转折。
   回忆抽出,又回到玛嘉在巴黎奥利机场的画面,画面回到彩色。惆怅的面孔,玛嘉解下面纱,点起香烟,身旁的女子露出端倪的眼神,已轻轻带过玛嘉在国外生活。第一段回忆暂且告终。第二段回忆开始,颜色又褪了。
   玛嘉来到了奥地利,开始了在欧洲的一段生活。国外的生活孤独寂寞,并不是出来之前所能料想与体会的。没有了家人的庇护与照顾,很快玛嘉也体会到了现实生活的艰辛。正如玛嘉的自述“欧洲向我张开了双臂,但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出国对于玛嘉来说,也并不是意味着放下过开启全新的生活,她是带着自己的回忆,带着自己的身世来到这片新的环境。在较之国内自由开放的环境中玛嘉也并未融入或接受当地当时的主流文化,她认识了一些边缘化的朋友,同样这些朋友也对她的身世与过感兴趣。而这正是她们之间的纽带,大家各取所需。而通过她的朋友和她接触的环境也可以了解到当时国外的情况,虽然表面平静不起波澜,但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想象中的那个乌托邦。玛嘉在这里亲身在现场见识到了摇滚乐,当然从影片中可以看出在当时它带给玛嘉的感受与印象并不好,也说明了玛嘉的成长,在体会着思念与忧患着未来的她那里看来只不过是无谓的情绪发泄。“我试着说服自己找到了归宿,但我还是那么格格不入。”这些隔阂逐渐显现出来,在圣诞节,朋友们都在抱怨节假探亲侵占了自己个人自由的时候。玛嘉却连见一次父母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通过越洋的长途电话梳讯问暖。这段情节表现的特别好,如果说几次别离的情节只是一种单一而强烈的情感并不能完全体现家人间的那种微妙的感情,那么这里则完全把那样的微妙生动而恰到好处的表现了出来,其实也不过是生活中再平凡不过的细微之处。玛嘉与父母通电话,母亲捧着话筒与玛嘉讲话,父亲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着电话那头女儿的声音,终于耐不住性子,夺过母亲手中的话筒,仅仅是想同女儿说上两句话,母亲露出略微不满的神情好像还没有和女儿说够,但转而又聚精会神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挂掉电话,母亲同父亲相互依偎。亲人间各自靠这样的惦记生活着。而电话这头的玛嘉还要独自应付这边孤单的生活。后来又在一次朋友聚会中,玛嘉就虚无主义直接与朋友发生了争执。关于“家的记忆”在于玛嘉始终不能忘却,故乡容不下她,这里也不是她的归宿,而孤身漂泊在异国他乡的她不过是个匆匆的赶路人。她一度丢失自我,在与陌生男子的搭讪中她说到自己是法国人,之后又很快陷入反思与自责,这次出现的并不是意象中的那个真主,而是外婆,外婆紧随身后,声音回荡在耳边“要永远忠于自我。”在这样的彷徨与迷惘中玛嘉迎来了她的青春期。
   玛嘉认识了新的朋友,并且邂逅了爱情。这场一开始看来美好而浪漫的爱情,只不过是在悬崖上起舞。热恋中的人们,往往容易被蒙蔽双眼,经历过战乱生死,见识过革命鲜血的玛嘉也不例外,只有身前身没有身后事,出现端倪之后,之前信奉的一切也都是子虚乌有。正是这场失意的爱情,一举将游离在虚无边缘的的玛嘉直接推入黑暗的深渊。“我逃过了战乱,逃过了种种,却没逃过爱情。”年轻的玛嘉很快一蹶不振。是的,我们每个人都终究逃不过一场爱情。负面消极的情绪波及到她的生活,本就居无定所的她,开始流露街头,囊空如洗,甚至靠捡食垃圾箱维生,抽地上的烟头。生活的物质精神的空虚不过如此。这段落魄的生活终于告终之时,玛嘉年纪轻轻的身体已经垮下患了结核入院。在国外自由的空气中玛嘉并没有准备好或是还没有能力展开自己人生的蓝图,反而是物质消费乘虚而入,放浪形骸,无边空落。玛嘉这段在欧洲的生活也在此结束。这里应该是影片第三个大的转折了。
   回忆再次抽出,掺上咖啡,北欧的寒霜冰冻渐渐回暖。第三段回忆铺展开来。
   阔别多年回国,玛嘉已经是大姑娘了,父母则添上了几道皱纹。在机场父母几乎已认不女大十八变的女儿。国内战争已经平息,虽然政治仍然在强加干涉人民的生活,但生活安定了许多。物质的紧张匮乏也得到了缓解,多数人们已经试着开始忘记过而安于这份稳定中,和平来之不易。再也没人抗议,因为抗议的人都被处死。从国外归来的玛嘉,也试着忘却过的伤痛,在这片土地上重新开启人生。然而玛嘉自己也应该感受到了眼前这和平背后的高墙。她的回忆中出现过断层,在国外她不用戴面纱,不用上刻板的宗教课程,同时她也体会到了物欲横流下的空虚与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伶仃孤苦。站在这片曾经踩踏的土地上,她不过是另一层含义中的异乡异客。玛嘉见了外婆,外婆当然知道玛嘉在此时此地的心境,主动与玛嘉谈过,是为了鼓励她适应当下的环境。玛嘉见了许多客人与从前的伙伴,他们都无不对玛嘉出国的经历感到好奇,就像她在国外她的那些朋友对她的异域身世与经历感到好奇是一样的。但他们都无法填补玛嘉心中的空缺,前者媚俗后者虚无。正与过笼罩着的两种阴翳一样,玛嘉自己则像这两者间的过来人,无所适从。在这样的双重阴翳下玛嘉患了抑郁症。这里讲到了童年时的一个伙伴,凯亚。在战争时期,玛嘉出国了,凯亚上了战场,完全不同的经历,但他们相处在一起却很快乐。玛嘉在国外迷失自我,身体与精神都曾一度崩溃,而凯亚在敌死我活的战场中精神与身体同样受到重创并且落下了残疾。他们都是战争的受害者。在抑郁症困扰下的玛嘉,甚至一度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影片中出现了她与真主的第三次互动,而这次不是真主找到她,而是她找到了真主那里,她想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次的真主不是一个人,多出了一个,另外出现的那个身着西服。我想这即是玛嘉在不同的环境下,不同的经历里,不同的教育中,对自己的信仰也有了不同的认识。然而两者在玛嘉的精神世界里并不冲突。他们都告诉玛嘉“做你该做的事情。”“奋斗,奋斗。” (电影www.diudou.com)
   玛嘉从抑郁症中走了出来,生活重振旗鼓,考上了德黑兰的大学,并且又邂逅了一段新的爱情。她和同学在课堂后排恶搞老师画像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而之后为了躲避宪兵的刁难而陷害了一个男子的事件也仿佛回到曾经因偷偷买CD受到刁难不耻撒谎的那一幕一样。这次长大了的玛嘉在外婆那里受到了教训,玛嘉还在为自己的这点聪明沾沾自喜时,外婆已经发火了“你忘记了你的外公是怎么救出监狱中的人吗?我是怎么教你的!气节!还记得吗!我觉得你是个混蛋!我为你感到羞耻!”这应该是玛嘉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外婆发火。在后来学校的集会中,玛嘉站了出来,勇敢大胆的质疑了校方僵化迂腐的教育制度,这在外婆那里得到了肯定,外婆原谅了她“永远不要忘记是恐惧使我们丧失良知,恐惧使我们变成懦夫。我为你的勇敢而感到骄傲!”外婆在玛嘉一生中的举重若轻,总是在她偏离人生轨道时,敲响了警钟。而后因耐不住秘密交往的玛嘉,为了能在这个国家自由的恋爱结婚了。较上一段失败的爱情来说,玛嘉这次则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在结婚时妈妈落泪了“我希望你能得到良好的教育,成为一个有文化有休养而独立的女性。你却在21岁把自己嫁了。”但家人并没有反对玛嘉,尊重了她的选择。在一年后,婚姻即出现状况。玛嘉的困扰在外婆那里得到了开解,外婆豁达的告诉她,她早在五十多年前就离过婚,而那个时代还没有人会提离婚,要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追求自己的幸福。玛嘉毅然结束了这场婚姻。也仿佛是与过那些懦弱的自己挥手作别。
   在这段辗转过的人生中,玛嘉已出落成人,羽翼渐渐丰满,离别的时候到了。出国前夕与外婆在里海的旅行却是她们一生中共同度过的最后一段时光,在一望无尽的海边她们呼吸着扑面的海风,在这片安宁中似乎暂时忘却了过种种的不堪。“我把这里特有的空气装满了自己的肺,这里的空气跟别处都不一样。”这里玛嘉与外婆没有一句对白,仅仅是目光相视,透露出来的坚定却已完全表达出两代人间所有的情感。冥冥中这也仿佛成了玛嘉永远的乡梦。影片到了这里也接近尾声。玛嘉在外公的墓前立誓自己会让他引以为傲,在曾经囚禁过伊努什叔叔以及千千万万革命冤魂的监狱后院,立誓永远尽自己所能,忠于自我。“这次你要永远的离开了,你是个自由的女人,今天的伊朗不适合你,我不允许你再回来。”在玛嘉上一次离开时昏倒在父亲怀里的妈妈,这次临别时给了玛嘉这样的话。我想最深沉同时也是最平凡的爱不过如此。玛嘉离开了伊朗,在法国展开了她追求自由的一生。
   回忆抽出,玛嘉因为签证原因不能回国,影片中过与现在的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在离开奥利机场的出租车里,她回头仿佛望见了刚到这里时的自己。司机问她从哪里来。她回答,伊朗。
   影片结束,又响起玛嘉第一次出国前,与外婆的对白,仿佛像是一场梦。
   “外婆为什么你总是很好闻?”
   “我每天早上采来些茉莉花放在胸罩里,这样我总是很好闻。”
   “哇!太棒了!”
   意大利电影大师费里尼曾这样描述他的生命主题“梦是唯一的真实。”当然,这部电影并不该与费里尼的电影同视而语。但我想费里尼这个着名的论调早已不单单仅是后人们用来探讨与缅怀他与他的艺术的楔子。如果梦是唯一的真实,那么我们是该沉浸在梦中还是徘徊在梦与现实的交界,或许正如远远飘过来的那句歌声“当你从梦中醒觉,你已走完了人生。”关于电影作者玛嘉.莎塔碧本人我了解的并不多,但我想通过这部电影看到她成长中的片段与瞬间已足以了解到这位在伊朗长大的女性追求自由的一生,以及她在艺术创作上的初衷。关于创作初衷她本人是这么谈及的“人们谈起这个伟大的文明古国,总是将她与原教旨主义、狂热主义和恐怖主义联系在一起。我作为一个在伊朗长大的伊朗人,知道这个形象远非真实。正因如此,创作《我在伊朗长大》对我来说才这么重要。我认为,不应该根据少数几个极端分子的恶劣行为而对整个国家做出评判;我也不希望人们忘却那些为了扞卫自由而在狱中逝生命、在两伊战争中丧生、在各种暴政统治遭受折磨或被迫离开亲人和祖国的伊朗人。人可以原谅,但绝不该忘记。”往事并不如烟,正如飘零在玛嘉.莎塔碧生命中的这一捧茉莉花香。同样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电影的配乐,来自法国作曲家奥利佛.伯内特,在电影开幕即缓缓将人带入这幅幽长的画卷中。整部电影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飘落着无数的茉莉花瓣,只留下一捧在手中,散发着微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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