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影视台词 > 影评 > 正文
文章正文

《踏血寻梅》欲望与平衡欲望的博弈

影视台词 > 影评 > :《踏血寻梅》欲望与平衡欲望的博弈是由微语录网(www.5yulu.com)为您精心收集,如果觉得好,请把这篇文章复制到您的博客或告诉您的朋友,以下是《踏血寻梅》欲望与平衡欲望的博弈的正文:

生而为人,也就开始了一生的选择与博弈,有的没得选,有的可以选。
人类作为统治地球的顶端物种,因理性与感性的纠葛,一切变得复杂,欲望可以是前进的动力,也可以变成生命的迷雾,欲望与获取欲望的平衡,印迹在每个人的步伐中。
踏血寻梅,重在寻,寻的不仅是案情的真相,而是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本片是一部探求犯罪心理型电影,运用倒叙和顺叙交错叠加的表现手法,抽丝剥茧剖析少女失踪案演变成碎尸案的经过,当事人的动机和背景正是本片挖掘的核心。采用了段落式的方法 《寻梅》、《孤独的人》、《踏血》与《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从旁观者警察、受害者佳梅、施害者子聪的视角,以真实的肢解凶杀案改编讲述香港底层移民的悲惨故事。

迫于爱慕虚荣,或迫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没有任何背景的王佳梅,要想改变穷迫的生活,选择做援交女来迅速达成愿望。

而她的愿望是什么呢,拍漂亮的照片(推测她的第一次给了摄像师)、更好生活(任性的让妈妈买了电脑)、赚很多钱(由麦当劳打工认识的朋友带她入行)、渴望爱情(爱上了中意的嫖客,却被伤害),16岁的她还是个孩子,对于欲望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些选择的结果却让她失了希望,这些并不能证明她不是一个好女孩,心中渴望着爱情和美好的生活,挣得钱一直寄给远在湖南的父亲,那张悬挂在家中墙上的陌生女人的照片,正是代表了她渴望改变的心声。

施害者丁子聪与王佳梅同属社会底层的打工者,从小失了自己妈妈,亲情缺失、社会冷漠、爱情的现实让他对人性产生了憎恶,在欲望中迷失,选择放弃人性,憎恨一切,对人生和社会有着相同的体会使得丁、王二人通过QQ聊天便惺惺相惜,如同知音一般;见面后丁子聪更是喜欢上了王佳梅,帮助她解脱成为自己的一种责任。

旁观者臧sir带我们目睹了这一切,也构成了整部影片唯一的温暖,他会王佳梅家走动,他会以王佳梅的名义向她父亲发短信问好,而他也在渐渐挽回妻子的爱,这件案子让他认识到家人的重要性,平衡自己对探求案情的欲望,他开始拿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家人,获得家人的爱。

每个人都在向欲望迈进,而有的人半路殇命,而有的人依然前行,看到别人的路,也是看到自己的路。
作者夜猫子与神(98分钟版本)
如果抛开时代背景和香港电影现状,《踏血寻梅》显然不会受到如此的关注和青睐。除那些社会的、时代的因素,《踏血寻梅》本质上还是一部讲述孤独的电影。导演用一个富有好奇心和同情心的探员的视角解构了这样一种故事:两个极度孤独甚至扭曲的灵魂在大城市里产生碰撞,这种碰撞最终导致了一个残忍血腥、反人性的结果。类似血腥版的《逃离赌城》、《迷失东京》这样的故事。同时,影片还可以这样看成这样一种老套故事——天真淳朴的乡下少女进入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城市后被异化,在物质面前迷失了自己,沦为妓女,直至绝望地死。
如果以这样两种视角解读这部电影,我相信它并没有多少可说之处。首先,影片对孤独的阐述并不充分,男女主人公的交流也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详述。对于女主角孤独的原因,影片也没有做充分的探讨。压垮女主角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很老套:一个渣男骗取她的爱情最后又反过来抛弃了她。另外,如果从批判罪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视角来看,这部电影也是浅尝辄止,并未做多么深入的探讨。耳环、NDS游戏机、高跟鞋这些符号性的道具吸引着得不到它们的女主角疲于奔命,一步步走向绝望。它们显得实在是有些苍白,而且很突兀地出现在影片中(因为影片的布景本身就很荒芜,所以这些符号化的元素就更加显眼)。它们仿佛是作为一个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并没有什么震撼人心的力量,这些东西和剥下来的人皮相比,显得太无力、太不平衡了。她的不快乐,一定是另有原因的。那么这个原因是什么呢?我想还是当下香港糟糕的社会氛围和社会环境。加入了这一点,影片就有很多可说的地方了。
那么我们就进入正题。从香港和香港电影两方面来看,这部电影都值得思考和解读。从香港本身来看,这部电影涉及的一些对于大陆移民生活状况的观察,对香港社会凋敝氛围的表现,是和现实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从香港电影来说,这部电影以一个非常独特的表现形式提振了香港电影的士气,成为几年来颓靡不振的香港电影中不多的佳作之一。在众多香港导演北上淘金之后,港片失了往日的风采,新的合拍片却又始终缺乏一个统一的风格和稳定的质量。这部电影的出现无疑是港片的一次回归,有一定的作者的风格(尽管还不太成熟),有猎奇的商业元素,有对香港社会的诚实观察,甚至还有对大陆以及大陆人的另一种想象。所以,我觉得本片最值得提的一面还是其涉及到的港陆之间的碰撞。
(一)香港人的大陆想象
影片中,“在香港的大陆人的身份认同”这一话题显得十分突出。从开始到结束,母子三人说的大部分语言都是粤语,而且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粤语,这侧面体现了她们学习粤语的努力程度。影片并没有交代母亲为何要抛弃前夫嫁到香港。但很明显的是,母亲和女儿都对香港充满向往,要不然也不会跟随一个平平无奇、脑满肠肥的香港贫民到香港,只为了香港身份证。除此之外,她们甚至私下相互交流也说粤语。这一方面显示出她们融入香港社会的决心,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某种文化上的自卑感。不管承不承认,直至今日,这种自卑感还是存在的,但至于是不是真的广泛存在于乡村和都市,那就很难讲了。
话说回来,正应了题目,这种在影片中存在的文化自卑感,正是香港导演对大陆以及大陆移民的想象。这种想象或许和社会氛围有关,导演当然会注意到当前港人对大陆的普遍敌视,所以一个向往都市生活的大陆移民小心翼翼地说着粤语,试图将自己同化成一个地地道道的香港人的努力也就理所当然了。无疑,这种想象是存在偏差的。香港导演还是会把大陆和香港作为二元对立的两面:落后与先进,贫穷与富裕,自卑与自豪。在影片中出现的大陆显然和大陆人自己眼中大陆是截然不同的。我并不知道导演是否刻意。但是墙上的口号标语、破败的乡村、东莞简陋的出租屋——这一切都显示了一个香港导演对大陆认识的某种滞后。这种滞后也许是无意的,它能在某种程度上体现香港人的整体看法;也许是导演有意设定的,这就显示了某种意义的“不愿意承认”,即选择性地无视了大陆的蓬勃向上的那一面,而不愿意承认香港的相对衰落。(如果这只是导演为了达到艺术效果而使用的夸张手法,那么这也是失败的,因为它不够真实,或者只是选择性地真实)这一点让我想起了姜文的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那也许是无意的选择,但这种选择中的的确确透露出了某种理智上的无奈和情感上的留恋。吊诡的是,这种在对大陆想象中不愿意被承认的“衰落”却出现在了香港人对自己的想象之中。这一点下文还要提到。
我们把眼光放在香港回归前后,那时候香港人对大陆也有想象,这种想象的成果之一就是《甜蜜蜜》。那时候的香港还是蓬勃的。香港电影人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大陆移民的朝气,同时也自豪的描绘了他们奋斗、融入香港社会的过程。这个融入的过程是艰辛的,但并不是压抑、悲凉的,而是充满幸福的。尽管事实可能也并非如此,但至少金像奖获奖电影的心态是这样。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体现出香港电影人心态的某种微妙变化。十分明显的一点是,以后香港再也不会有和《甜蜜蜜》相同主题的电影了。
影片中除了有香港人对大陆移民身份认同过程的想象,还有香港人自己对大陆移民的认同与思考。认同外来移民始终是一个艰难的问题。国内的地域矛盾尚且突出,更不要提存在根本性制度差异和文化差异的陆港两地了。首先是排斥。影片开场的一场戏中,身在学校的王佳梅被同学们指指点点,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她的大陆人身份。这种排斥和不认同非常鲜明的体现在了那一场戏中。还有一场戏,王佳梅和在麦当劳打工的朋友们出来聊天,她说“m记“这个词的时候,被朋友挑错,认为她发的”m“不符合香港人的发音习惯。这个小插曲也体现了那种严酷的社会气氛。作为一个大陆人,尤其是底层的大陆人,生怕被人知道自己是大陆来的。这好像成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必须事事、处处做得和香港人一样才好。甚至可以这样说,你可以是台湾人、印度人、菲律宾人、日本人、美国人,你唯独不能是大陆人。这就呼应了上面提到的那种自卑情绪,同时也体现了香港人对待大陆移民的态度。大陆移民努力地自我认同,不断地暗示自己是一个香港人,地地道道的香港人,但是香港人用一个发错的‘m'音就可以否定你全部的努力,这种对大陆移民的不认同和不接受也就显而易见了。
语言是电影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影片中母子三人时不时蹦出来的湖南方言显得分外纯真。而结尾处,王佳梅的普通话则显示出一种脱胎换骨。导演似乎试图在告诉我们,王佳梅最后在用普通话和丁子聪交流,她这时才是敞开心扉了,显露自我了——生活在假面下的压抑没有了,而这种压抑来自无形的压迫。
郭富城饰演的臧sir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猜想,他的视角可能就是电影创作者的视角。最耐人寻味的是臧和他女儿在公车上的那一场戏。当他女儿问出:“那王佳梅是不是香港人”的时候,臧无言以对。他同情他们,但他自己又很矛盾。究竟是认同还是不认同,导演并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影片最后,母亲希望臧sir能和自己的女儿相好。臧sir则搬出自己的前妻和女儿拒绝了她。这种暧昧的情绪恐怕也是导演的特意安排。
(二)香港的替代品和作为缓冲地带的东莞
东莞在影片中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王佳梅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直接香港,而是以东莞作为中转站一边学习粤语一边等待着到达香港的契机。在影片里,王佳梅对于物质的渴求和热爱,对金钱的执迷,不是源自香港,而是是来自东莞。这就涉及一个问题,香港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那么大陆呢?显然,大陆的某些城市也已经越来越像香港——大型的商场、繁华的街市、在高压下工作的白领、甚至是为里金钱出卖身体的妓女等等。换句话说,在《踏血寻梅》中发生的悲剧,在如今这个时代也有可能发生在大陆的任何一座大城市。显然,也有可能发生在东莞。众所周知,在东莞的这类少女在某一个时期可能并不比香港少。于是,现实就解构了导演在电影中建构的二元对立。因为大陆在此时已经不能作为一个整体来对待。也许香港人对“中国籍”人士(这是一个非常刺耳的词汇)有着统一的印象。但在这个庞大的国家内部,也存在着种种不同的城市,其中一些甚至可能会取代香港,成为未来的好故事的发生地。
在影片中作为中转站的东莞也确实客观地显示了某种社会现实。那就是中国的资本主义的的确确还不够发达,人民生活还不够富裕。仅仅生活在东莞是不够的,还是要迁移到香港。湖南-东莞-香港这三者的并列,也在共时层面上体现了一个历时的发展历程。就像我们剖析粤语和北方话的差异一样,我们在同一个时间点看到了不同时代的东西。
(三)影片中香港的凋敝和港人的焦虑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电影中的香港是非常抽象的。导演好像刻意选取了一些凋敝、破败的场景。最为明显的是,不同于其他电影中警察的飒爽干练,这部电影中警察无论从穿着还是从神态,都显示出了某种程度上的颓废。警察局也只有有限的几人,显得非常冷清。这种种都带给人一种凋敝、荒凉的感觉。而影片整体的冷色调,则加强了这种氛围。或许因为影片的情绪整体是低沉的,所以不需要高楼大厦,也不需要闪烁的霓虹。但无论如何,我觉得这种对香港的描绘是或多或少掺杂着某种对此刻城市的观察与感受的,是和当前香港的社会状况紧密相关的。

《踏血寻梅》欲望与平衡欲望的博弈由微语录网(www.5yulu.com)收集整理,转载请注明出处!

版权所有 微语录网 www.5yulu.com
本篇《踏血寻梅》欲望与平衡欲望的博弈来自微语录网,更多《踏,博弈相关美文请浏览微语录网。